“為什麼?呵呵,老夫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大半,神隱會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,況且,他們都是一些棄子而已,舍了也沒什麼可惜的,如今真正的棋子已在我手上,正一步步地按照我計劃的進行著,捨棄神隱會,是一招狠棋……如果說有什麼遺憾的地方,那就是藍山副會長與我相交多年……此次卻不得不成為我李代桃僵的人。”黑袍說到這,話語裡似乎有些惋惜,但他的聲音很快變得凌厲起來,“金甲,當初你調&教的四個女人同樣進山了,你該去和她們做一個瞭解了。”
“是,會長!”金甲說完,消失在黑夜裡。
山巔恢復了寂靜,黑袍站著一動不動,忽然間,他劇烈地咳嗽起來,一口鮮血噴在雪地裡。
“不……我一定會痊癒的,哈哈哈,賽華佗,你一定想不到,我利用你的徒弟,替我完成最關鍵的一步,只要我能痊癒,今天這點損失,又算得了什麼!”
……
溫泉噴湧的蓮花池畔,黑袍老者一臉嚴肅,額頭汗水絲絲沁出,他手朝木屋門口一招,那根寒鐵棍嗡的一聲從兩名死去的女人腹部穿透而過,再一次被黑袍握在手上。
而陳帆依舊赤手空拳,雙腳踏在八卦方位上,雙手如白鶴展翅,動靜之間,沒有任何破綻。
但他身旁的一些花草,卻隨風擺動,彷彿隨時都會被摧毀一般。
“流星趕月!”
黑袍揮舞鐵棍,勢如驚雷,身影化作一道殘影,出現在陳帆面前。
陳帆輕飄飄地拍出一掌,掌心再一次精準地拍在鐵棍之上,黑袍身影向後退去。
嘭!
真氣捲起池子裡的滾燙熱水,拍擊在玉石橋上,兩株喜水草藥東倒西歪,受損不小。
老者連退數步,餘光掃過那兩株草藥,兀然朝陳帆一指:“小子,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,我勝了,這裡的秘密將不會被任何人知曉,還能從你身上拿到我想要的東西,反之,你勝了,不但可以替你母親報仇,還可以將這裡的一切據為己有!”
“不錯,我加入特情局,便是為這一天,但死的人,絕對不會是我。”
陳帆沒想到和對方激鬥了一場,對方會在這時候說話。
“哼,鹿死誰手,猶未可知,不過,你的確有驕傲的資本,也罷,老夫四十年未曾下山,半生心血盡付諸在此,如今局勢不由人,倘若神隱會今朝滅了,而我又死在你之手,老夫有一個請求。”
“怎麼?想求饒?太晚了,我從記事開始,無不在做一個血腥的夢,今天,就是擊碎夢魘的時機,我不會放過你的,神隱會做了多少壞事,你應該比誰都清楚。”
陳帆神色冰冷,對方居然說四十年沒有下山,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。
“求饒?老夫青山綠水相伴一生,死後自然也可以埋葬此地,若老夫真有什麼遺憾,那就是這一片藥林了。”黑袍老者說到這,目光四顧一圈,最後凝視著陳帆,“小子,你手指上的東西是儲物戒吧,看來這些年你的確有不少奇遇,我能從你熾熱的目光中感覺到你特別在意這一片藥林,如果我真死了,我希望,知曉這個秘密的人,只有你一個。”
老者說著,揚了揚手指,他的手指上也有一枚戒指,“你若勝了,有關這裡的一切,你都可以帶走,我若勝了,我會用你的腦袋將那些入山的傢伙逼退!”
“好,我額外贈送你一個人情,你若死了,我將你埋葬於這片青山之中!”
陳帆表情一肅,身影從蓮花池上一躍而起,向叢林方向奔去,黑袍說得不錯,這裡的一花一草,培育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既然誅殺對方,就能獲得這一切,陳帆自然不願意這裡的藥材有任何的損傷!
“一決生死吧!”
黑袍老者掄著寒鐵棍在地面奔跑起來,很快與陳帆交戰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