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嗡嗡!
原本煉藥的前三天過程進行得很順利,但是隨著陳帆強行調動體內的真元,紫色的真元已寥寥無幾,而黑色的煞氣,更是大有席捲,攻破丹田的勢頭。
陳帆額頭沁出大量的汗水,這是體力透支過度的表現,身體變得搖搖欲墜,他一咬牙,將僅剩的清心丹像倒豆子一樣塞進嘴裡,用來強自支撐住透支的身體,同時引導周圍的靈氣從八個龍嘴裡進入爐鼎,加快煉藥過程。
爐鼎裡的藥經過三天的淬鍊,已經開始融化糅合,距離成丹只差一步之遙,陳帆暗暗估算了一下時間,大概需要半天時間就可以丹成,他疲憊的眼神裡露出一絲堅毅。
無論如何,都要咬牙完成,否則功虧一簣,不僅無法治癒身體的創傷,還會增加新傷。
一連服用了好幾顆清心丹之後,陳帆重新穩住爐鼎,只待循序漸進,就可以完成最後一步。
但就當陳帆以為接下來的時間可以順利度過的時候,地窖的上方忽然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。
陳帆不由地手一滯,表情變得凝固,透過一個卍字方孔,陳帆看見白雲寺的正上方,黑雲壓來,越來越低,剛才那一道閃電劃過,天空冬雷乍破!
陳帆只覺面前的爐鼎像受到無形的天地力量引導一般,變得狂暴無比,地窖內的靈氣,一瞬間變得濃稠無比,不用運轉蘊氣術,靈氣就從他萬千毛孔裡滲入體內,滋潤著受傷的經脈。
然而,陳帆的臉上卻毫無驚喜之色,冬天打雷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,但是,剛才那一聲驚雷卻在白雲寺上方響起,就顯得過於詭異了一些,而且,原本開始凝固的丹藥,因為那一聲驚雷,竟然重新開始有潰散的跡象。
“不!哪怕是天,我也絕不服輸!”
陳帆狠狠一咬牙,再也顧不得用體內的紫色真元壓制黑色的煞氣,驅動真元,再一次努力聚丹。
一場凍雨,鋪天席捲而下,陳家老宅祠堂後山,披著一件蓑衣的老管家李陳正在一座木橋上凝視著天空。
一聲驚雷從西邊劃破山樑,他混濁的眼睛驟然變得深邃起來,只見他右手微微抬起,像古代的算命先生快速在手關節上掐十。
正當他手指掐到關鍵時刻的時候,兩道悶哼之聲從溪水邊的風車下傳來。
老管家將手藏進袖子裡,轉身用披著蓑衣的背影對著從風車上狼狽鑽出來的兩名黑衣人。
“怎麼就你們兩個人來,人帶來了嗎?”
老管家的聲音變得如寒鴉一般。
噗通。
兩名黑衣人齊齊跪倒在地。
“會長,任務失敗了。”
“嗯?”
老管家驟然轉過身,伸出蒼老的手,左右各將跪倒在地的兩人提起來。
“失敗了,還有臉回來?一個地方富商的女兒,保鏢能有幾個?難道你連幾個保鏢都搞不定嗎,還有你,我那楚師妹一身修為盡失,你連她的女兒也抓不回來?說,到底怎麼回事!”
“會……會長,”金槍額頭沁出汗水,“我和金戟到蘇城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