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剛才金槍的那一招宛若毒蛇吐信,那金戟的這一槍,便是大巧不工,樸實無華,在對槍的理解上,已然高出金槍稍許。
面對金戟兇狠的一槍,陳帆不敢大意,他默運發訣,紫色真氣纏繞在寒鐵棍上,眼中異色湧動,朝著對方的金戟對轟而去。
鐺!
空氣中如銀屏乍破,鐵馬冰河一般呼嘯盪漾開來,金戟的身體宛若斷線的風箏,比金槍狼狽數倍,他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,手中的長戟只剩餘一半緊握著,另外一半,則被陳帆的寒鐵棍所折斷,被巨大的力量震飛出去,懸在廟宇的巨大木柱子上。
“噗!”
金戟倒地之後,再一次狂吐出一口鮮血,臉色變得煞白無比,他青筋凸起的手不斷地顫抖著,鮮血從面板裡滲出來,整隻手臂變得烏黑一片。
他的霸道之槍,竟然被人以更霸道的手段破除!
“我們敗了!”
金戟的聲音充滿嘶啞,他看一眼另外一邊同樣握著長槍發呆的金槍,忽然,他仰天長嘯一聲,聲音裡充滿淒厲之色。
“大哥,不可!!”
發呆的金槍驟然意識到什麼,快速地向金戟奔去。
原本漠然看著這一切的陳帆,看見兩人的詭異舉動,不由地眉頭一皺,下一秒,陳帆的手,下意識地抬了起來,一根銀針悄然出手。
然而,無路是陳帆,還是金槍,都遲了一步,金戟拿起手上半截斷槍,朝著自己的腹部,狠狠戳去。
儘管陳帆的銀針,刺在他的手臂上,讓他的力度和角度都偏離了一些,但是,斷裂的槍,還是刺穿了他的腹部。
“噗!”
金戟狂吐鮮血,身體半跪在地,眼神里布滿死灰。
“槍斷,則人亡,金槍,你打不過他的,走,快走啊!”
金戟嘴角不斷溢位鮮血,然而,他的目光,看向金槍時卻充滿關切。
“大哥,我不走,要死,一起死!!”
金槍狂吼一聲,長槍在地上托起一條長長的直線,金槍彈跳而起,腳往槍尖七寸一勾,槍在空中劃過一條長弧,形似回馬槍一樣朝陳帆胸膛刺來。
咄咄咄咄!
這一次,對方的槍尖,綻放出九朵銀色的蓮花,誓要將陳帆戳個透明窟窿。
陳帆眉頭一皺,老實說,這兩人的槍法都極其厲害,但是兩人的槍法風格,卻截然相反,一個槍為霸,一個槍為王,顯然想要將槍法修煉到他們這樣的程度,絕非一朝一夕之事。
不過欣賞是一回事,對敵則是另外一回事,面對金槍刺來的長槍,陳帆沒有任何猶豫,手中寒鐵棍再次一揚,以詭異的角度,朝對方的槍七寸而去。
咔!
槍頭毫無徵兆地斷裂,槍尖從陳帆的臉側擦過,帶起一陣勁風扎進陳帆後方的金色大佛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