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孫尚美從發懵狀態中驟然醒來,一臉不可置信。
“什麼?”
而陳帆,同樣驚詫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很奇怪嗎?”
孫尚武瞥一眼陳帆,顫抖的手從腰上拿出一個不起眼的皮囊袋,手指伸進去,取出兩枚銀針,一枚,和陳帆拿出來的玄門九龍針一模一樣,另外一枚,陳帆同樣見過,那就是孫尚文在給千手櫻動手腳的時候,使用過,形狀似釵鳳。
“我平生最得意的兩件事,其中一件,就是幫那位老前輩打造了三百六十顆銀針,另外一件是……”
孫尚武的話說到一半,停了下來,他忽然又劇烈地咳嗽起來,沉默不語,臉上佈滿了滄桑,顯然,另外一件得意的事,說不定成為了他最不願意提起的事。
“爸!”
孫尚美輕聲喊一句,求助似的看向陳帆。
“先讓孫大叔進屋吧,外面寒風吹,對身體不好。”
陳帆搭拉一隻手,把孫尚武弄進武館後院的一間古舊的木屋裡,武館屋子進深很長,裡面很安靜,沒有任何的喧囂。
不等站在一旁的孫尚美開口相求,陳帆便伸手握住孫尚武的脈搏,替他把脈。
躺在床上的孫尚武此時半眯著眼睛,審視般地看向陳帆,顯然還在懷疑陳帆‘中醫’的身份。
幾秒後,陳帆放開孫尚武的手,沉默不語,就像在思考。
“陳小子,看出什麼名堂了嗎?”
孫尚武雙手撐在床上,半坐起來。
“你沒服用九陽草和血飲花?”
陳帆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一句,並看向孫尚美。
“嗯?怎麼回事?”
孫尚武看看女兒,又看向陳帆。
孫尚美小手在面前纏繞著,低聲道:“爸,那兩樣藥,就是陳帆送我的。”
“你不是買的嗎?”孫尚武眉頭一皺,隨即又訕笑一聲,擺了擺手,“是了,這兩樣藥,你又怎麼買得起呢,女兒,都是爸不好,這半年多,苦了你了。”
“爸,我沒事,只要你能好起來,我做什麼都值得。”
孫尚美眼睛變得紅紅的。
孫尚武痛苦的閉上眼,當他睜開眼時,看陳帆的目光變得冷漠,“小子,這世上,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,說吧,你小子有什麼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