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達此時正和幾名兄弟喝酒,見陳帆進來,連忙站起來,其他人也緊跟著站起來。
“帆哥。”
“嗯。”
陳帆微微點頭,掃一眼和張達喝酒的這些人,其中幾個,他有些面熟,應該是蘇城過來的兄弟,另外幾人,則非常陌生,顯然是新加入的仔子,從蘇城跟過來的兄弟,對陳帆畢恭畢敬,而其他一些陌生的仔子,則看陳帆的目光,審視多過於尊重,甚至有個別的人,帶著輕視,畢竟,陳帆太年輕了,就像大學裡讀書的年輕人一樣,身上有儒雅氣息,完全沒有道上的痕跡。
“帆哥,你坐。”
光著頭的張達見陳帆目光掃視他的兄弟,頓時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,連忙賠笑,伸手擦一張本來就很乾淨的椅子。
“八爺?老八,張達,可以啊,這才幾天時間,你這輩分,都快成爺爺輩的了啊。”
陳帆訕笑,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紅酒,倒進高腳杯裡面,殷紅的紅酒在燈光下,就像血液一樣緩緩的上升,陳帆依舊站著,並不入座,張達的額頭,很快便沁出冷汗,其他蘇城跟來的兄弟,聽出陳帆話語裡的不滿,連忙站得筆直,將頭低下去。
帆哥生氣了,後果很嚴重!
“帆哥,是下面的兄弟不懂事,非要這麼叫,說是規矩,我會讓他們改的。”
張達手搓著,高大的漢子,此時在陳帆面前,顯得有些手足無措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“沒有啊,我覺得,八爺這個稱呼,挺好的。”
氣氛凝固,場面很安靜,下面酒吧的聲音又傳入雅間,咚咚咚的節奏聲在腦海裡迴盪。
“帆哥,我錯了,我錯了還不行嗎?”
張達一臉的懼怕,雙腿很快便軟下去,陳帆見狀,腳往面前的椅子一踢,將椅子踢到他面前。
“跪下去,你就不是我兄弟,老八,坐吧,其他人,都出去。”
從蘇城跟來的兄弟,如蒙大赦,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但是,另外幾名面生的仔子頭,卻彼此觀望著,用眼神交流著什麼。
嘭!
一名臉上有刺青的男子毫無徵兆地拿起桌子上的紅酒,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杵,瓶底圓溜溜的掉下來,殷紅的酒順著寬大的桌子向四周蔓延,燈光下,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,男子手臂上的金鍊子嘩嘩作響,順手將沒了瓶底的紅酒瓶子掀倒到陳帆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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