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彿是感覺到陳帆手上銀針的厲害,這些無舌的武士鬼魅般地鑽入樹林,想要避開陳帆的正面。
但在透視眼之下,他們根本躲無可躲。
隨著陳帆的身影移動和手中銀針減少,樹林裡的嘶叫聲變得越來越少。
十幾分鍾後,陳帆不顧衣服上掛著的血漬,來到一片奇花異草之間,他環視一下四周,神色一動,將手指一抬,戒指裡飛出床單,被子,甚至是床鋪等簡易品。
陳帆將所有能騰挪的空間,都騰挪出來,因為這裡有許多藥已經成熟,而且彌足珍貴,即使是千手櫻上位,也不可能答應給他,此時不帶走,更待何時。
於是乎,陳帆的身影快速地奔走在近千畝的藥圃裡,摘取磁山無法培育的珍貴藥材:天地神黃,九竅冰蓮,九川仙貝,赤目金剛果,東海百參……
陳帆忙於奔波在藥圃的時候,在山的下方,一身黑衣的枯木正坐在一輛軌道椽子上,飛速地移動!
在枯木的旁邊,此時多了另外四人:這四人分別是目光呆滯的千手櫻,雙手被捆綁的佐上和三井沖田,還有一名穿著厚實白色防輻射的老者。
枯木手上把玩著一枚奇特的藥丸,用沙啞的聲音說道:“這麼說……你們三井家不僅在幫島國生產軍需藥,還在暗中研究複製華夏遺失的藥方?比如,這枚殘次品清心丹?”
“你毀了三井家幾十年的心血!!”
穿著防輻射衣服的老者怒吼一句,然而下一秒,他卻被枯木用手一抓,將他從椽子裡丟了出去,下方,是深不見底的自然山澗。
“啊!”
老者的慘叫聲迴盪。
佐上緩緩閉上眼,而一旁的三井沖田則露出懼怕之色。
“距離東神山還有多久?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”三井沖田被枯木的目光一盯,嚇得渾身顫抖,連忙擺手,“我……也是第一次知道,原來基地裡還有別的暗道。”
“那麼你呢?”枯木看向佐上,“他和你長得極其相似,應該是你兒子吧?私生子?是你們盜走了我要的天珠對不對?”
“這位巫神大人,我們不知道天珠是什麼……至於這條索道,直通東神山,大約還需要五分鐘左右。”
佐上擦著額頭的汗水,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和往常一樣和兒子在地下基地暗中聯絡,卻不知道會突然殺出一尊暴怒的瘟神,不僅將生物基地的所有一切翻江倒海,心血毀滅,還把他和自己的兒子抓了起來。
而且讓佐上無比鬱悶的是,這位瘟神來三井家,似乎是尋找什麼東西,卻被人捷足先登,他心中已知曉這個捷足先登的人是誰,悔恨無比,不該與虎謀皮。
佐上暗恨陳帆,有許多事,他現在反而云裡霧裡。
“巫神?我若有本事成為巫神,何須遠渡而來,看來你對嶺南巫山的事知道的不少,武藤竹下和三井久藤在玩什麼鬼把戲,他們到底在哪?”枯木陰惻惻的問道。
“他們……就在東神山外面另外的出口。”
佐上目光微閃,神色間有著濃濃的不甘之色。
“另外的出口?”枯木譏諷一笑,“你是三井久藤身邊的核心人物,卻依舊想著背叛,難怪被人利用,真是可笑,不過,誰才是真正的狩獵贏家,還說不定呢,哈哈哈!”
枯木狂笑一陣,乘坐的椽子穿梭過長長的鋼繩吊索,來到一處厚實的鐵門口,他神色不由地一陣激動,回頭瞥一眼呆滯的千手櫻,深吸一口氣,嗷嗷的笑起來,“我聞到了藥的香味,哈哈,開門!!”
佐上站在枯木的身後,目光閃爍,他的手微不可察地將三井沖田的位置調整了一下,緩緩的走到鐵門面前。
只見佐上伸出手,手裡多了一張卡,似乎在輸密碼,並在拉動什麼機關。
一旁神色呆滯的千手櫻,卻在這時微不可察地將手放在細腰上的長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