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車一路南下,沿途的風景看多了也會累,吵雜的車廂內逐漸歸於平靜,午後的時間容易讓人沉睡。
對面的青臉大漢鼾聲如雷,紅髮青年和打著釘的傢伙也同樣沉睡如豬,期間,女列車長黃麗來回巡視了兩遍。
中鋪的馬依依一開始還很緊張的翻來覆去,後來在音樂的薰陶下,逐漸放鬆警惕,昏昏睡去。
陳帆並沒有真正的睡去,因為他注意到,對面的青臉大漢雖然鼾聲不斷,可他的呼吸太快,如果人真正的沉睡,呼吸是比平常要慢許多的。
在經過兩個站之後,那名耳釘男先起來,急急地去了一趟廁所,又過了兩個站,紅髮男子同樣做出尿急的樣子,去了廁所。
青臉大漢一直睡到傍晚時分,他起身的第一件事,就是拿著豬肘子啃咬,動作極其的粗鄙,他在過道啃咬,不少路過的人,紛紛避讓。
那青臉大漢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,竟然拿著豬肘子去了廁所,而他這一進去,便佔用了接近一個小時。
火車一路南下,經過幾個站之後,車廂裡的人變少了十幾個,因為是臨時車,中途的站點,並沒有太多的新旅客上車。
這三個傢伙上完廁所,又繼續回到鋪裡呼呼大睡,這一次,是真的睡著了。
期間又來巡視一遍的女列車長,掃一遍睡著的三人,又看一眼坐在窗邊的陳帆,迅速離開。
幾分鐘後,陳帆離開位置,來到車頭的開水房和過道。
女列車長黃麗果然站在那,一見到陳帆,黃麗便問道:“那三人有異常的地方嗎?”
陳帆打量著穿得標緻的黃麗,笑了笑,“你是不是覺得,對方不是賊,讓你一拳打到了空處?你問我我怎麼知道,你應該去問他們,你是不是壞人啊。”
“你!”
穿著一身制服的黃麗有著獨特的氣質,她用手指了指陳帆,莫名一笑,“我明白了,我聽說你是王隊介紹去的組織,半路出家的和尚,真的會念經嗎?”
“唸經?我還真不會,再說,狗拿耗子這種事,我是不會管的,幾個小蟊賊而已,難道你都搞不定嗎?”
“你是說,你是狗嗎?”黃麗鄙夷地看陳帆一眼,帶著調侃的語氣。
“是啊,我是單身狗,你要不要抱回去養一下?”
陳帆攤了攤手,馬依依不搭理她,他一路閒的慌,調戲一下漂亮的女列車長,正好可以打發一下時間。
“你怎麼這麼無恥,完全毀了組織在我心中神聖的形象。”黃麗有些無語。
“做人不能看表面,就像我帥這個事實,不光是表面帥,內心還很酷,你說我無恥,認識我的人,會說我放蕩不羈呢!”陳帆打了個哈哈。
黃麗卻無奈地搖頭,“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,好吧,沒想到王隊長也有看錯人的時候,像你這種人,也配進那種地方,老天真是不公平。”
正準備去上廁所的陳帆,聽見黃麗的話,頓時收斂笑容,說道:“你可以懷疑我,但不能懷疑王隊的眼光,還有,這世上很多事,本身就是不公平的,與努力無關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