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法和尚向弘濟微微低頭,枯瘦的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用平靜的語氣道:“弘濟師弟,求死易,求生難,拿起易,放下難,塵緣已過往,從今以後,寒雲寺就是你清淨之地啊。”
“師兄!”
弘濟和尚聲音哽咽,被四名和尚架著走遠。
陳帆站在原地,一臉的茫然。
弘濟和尚明明要從他這搶奪天珠,然後搶奪無望,就忽然改為自殺,這是什麼事?
說不壞,他不惜以寒雲寺的力量對付洛伊莎,甚至不惜炸掉一座靠水庫的懸崖,說他壞,剛才他明明還有反抗之力,為何就主動放棄?這顯然壞得不夠徹底呀。
弘法和尚似看出陳帆的疑慮,做出一個請的姿勢,說道:“我在寺中讓人煮了茶,陳施主,這邊請。”
“多謝弘法大師。”
陳帆走出木屋,和弘法和尚並走在曲徑通幽的小路上。
兩人來到一間僻靜的禪房,一名小和尚上了一壺茶之後,識趣的退了下去。
弘法老和尚給陳帆倒了半杯茶,放下茶壺,雙手合抱在前,說道:“陳施主一定有很多的疑惑吧?那我就先說說我這位師弟弘濟,他原本非我佛門中人,從某種程度上說,他算是你的師兄,卻又不算是。”
“嗯?”
陳帆一臉疑惑,他記得賽華佗只有他一名弟子,並沒有收過其他的人做弟子。
弘法和尚擺了擺手,“不知道賽老神仙和你提起過玄門的事沒有?”
陳帆搖搖頭,說道:“說實話,我在下山之前,賽華佗在我心中不過是一個酒肉道士,至於所謂的玄門一派,我當時並沒在意,賽華佗便沒有和我細說。”
弘法和尚和藹一笑,“這個世界的奇妙,遠非市井和普通人所能知曉的,而世間有本事的人,往往又是放浪形骸,不拘一格的人,其實玄門一派在沒落之前,曾經一度輝煌,其繁華程度,連我也沒有親眼見過,而玄門為什麼突然落寞消失,恐怕只有賽老神仙才真正知道;
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,玄門最後一代的傳承,幾乎止於你師父賽老神仙這一輩,無論是後來建立了神隱會的李清風,還是你師父賽華佗,又或者是世間行者張半仙,在玄門沒落之後,都沒有收過親傳弟子;
當然,我說的幾乎沒有收過親傳弟子,並不代表他們沒有指點過別人,弘濟師弟出家之前,曾經有緣得到過張半仙的指點,學了一些風水學和易經學,而張半仙老前輩,則和你師父賽華佗是同門師兄弟,所以說某種程度上說,弘濟師弟是你師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