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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屋裡並沒有任何動靜,換了一身衣服,一臉慈愛的巫山神婆並不著急,而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。
“香兒,你就這麼討厭我嗎?”
哐嘡!
木屋裡隨即傳來玻璃被摔碎的聲音,隱約還有鐵鏈滑動的聲響。
“唉……我的寶貝女兒,你幹嘛這麼想不開呢?”巫山神婆手一甩袖子,旁邊一名穿著黑衣服的下人連忙用一把鑰匙將緊鎖的門開啟。
陽光透進晦暗的房間裡,一堆乾草垛後面,木頭做成的人形架上,兩根鐵鏈左右拖拽在地,延伸到一張破舊的木椅子上,旁邊是一張一米左右的小床和一張黑漆漆的桌子。
房間裡充斥著發黴的味道,一個土碗和水杯碎裂在地上。
木椅上,正坐著一名披頭散髮的年輕女子,散落的髮間,依稀可見稀世憔悴的容顏,微微乾裂的嘴唇和一雙發亮的目光,讓人看後生憐。
這個女子,便是當初在蘇城和陳帆有過一次身體關係的胡香兒。
只不過,此時她已被囚禁在發黴的屋子裡,雙腳和雙手都被銬住,腳踝和手腕有被鐵鏈磨破的血漬。
“我可憐的女兒吶!”
巫山神婆雙手顫抖著,彎下腰撿起一塊碎裂的土碗,一臉的悸動拗哭,悲悲慼慼,聞者傷心,見者流淚。
“香兒吶,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?你看看你,都瘦成啥樣了。”
巫山神婆眼角流淚,一旁的女侍連忙上前。
“姥姥,是她不吃的。”
“嗯?她不吃,你就不會想點辦法嗎?”
巫山姥姥嗚咽著。
“奴婢已經想過所有辦法了,香兒小姐,還是滴水不進!”女婢低頭說道。
女婢話音剛落,就見一隻枯瘦的手向她的脖子抓去,只聽得咔嚓一聲,巫山姥姥的聲音陰陰的道:“那留你何用!”
如殘花褪色一樣的侍女癱倒在地,眼睛猶自突兀,充滿驚恐,座位上的胡香兒輕輕撥開頭髮,鐵鏈鐺鐺作響,她的眼神裡無驚無喜,淡淡地說道:“我們所有人,都是你的棋子?對不對?連我小時候的記憶,你都抹除掉,為什麼?”
“香兒!”巫山姥姥的手輕輕撫摸在胡香兒的臉龐上,一臉的詭異,但她的手指甲卻在須臾之間變得很長很長,眼角掛著‘哀傷’,“我是真的把你當作我的女兒,可為什麼……你們一個個都要背叛我?為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