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帶著興奮,拿出帕子幫陳帆擦拭額頭的汗水。
“我沒事,先把收尾工作做好。”
陳帆一臉平靜,彷彿剛才的事,就沒有發生過一般。
……
兩個小時後,烏龍寨恢復了往常的寧靜,沒有了土狗的汪叫,只有一盞昏昏的燈在夜裡搖曳著。
柳老頭重新拿起彎刀在擺弄他的竹篾,翁氏將掛在牆壁上的最後一塊臘肉取下來,燉煮在砂鍋裡,野生的山藥切成一塊一塊混煮在裡面,屋裡散發出濃郁的香味。
柳大牛終於沒在擺弄牆上的破舊收音機,而是紅著犢子臉坐在孱弱的紅小翠身邊,兩個人的手偷摸的緊握著。
儘管歷經了一場生死,兩人的感情依舊顯得含蓄羞澀,大抵是因為父母在的原因。
陳帆和桃花並坐在一張長條板凳上,柳大牛忐忑地看向桃花,腿上蓋著一張小毛毯的紅小翠同樣帶著期待。“主人,小翠的坐骨神經障礙,想要重新恢復行走,除非能夠續接經脈,以我的醫術,難以治癒。”
桃花遺憾地說道。
紅小翠的目光黯淡了下去,柳大牛卻緊緊的攥住她的手,“放心,以後你想去哪,我揹著你就是了。”
柳老頭削竹的彎刀頓了頓,最終一言不發,悶頭抽菸。
一臉皺紋的翁氏和藹地道:“小翠,別擔心,婆已經認了你這個兒媳婦了。”
“謝謝阿婆。”紅小翠潤著眼睛。
“該叫阿媽了,不過,我們家窮,可沒法把你風光的娶進門吶。”翁氏有些難為情,“老頭,你過幾天進山一趟,看能不能弄點山貨野藥,賣點錢,也不能太委屈了小翠。”
“我知道,用不著你說。”
柳老頭心再次變亂,索性不編竹簍了。
桃花一句話讓一家人心亂如麻,她側臉看向陳帆,發現陳帆的目光裡意外的帶著羨慕,有些不解。
正疑惑間,陳帆開口說道:“大牛,你媳婦的病,我可以治好,而且,你也不用為置辦婚禮犯愁,你們柴房晾篩裡面的藥材,我收購了。”
“啊?”
柳大牛瞪大眼睛,一臉的難以置信。
而柳氏兩老口子,則是彼此交流一下眼神,毫無徵兆地向陳帆跪下。
“我們替兒子謝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