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番,光柱,以及刻滿符文的祭臺,形成一個神秘大陣,藉助大陣,四面八方的靈氣匯聚到祭臺上,靈氣重新刻印洛伊莎身上的靈紋。
老祭祀唸唸有詞,蒼老的身體卻散發出古樸晦澀的引導之力,將祭壇上的符文與洛伊莎後背的刻印相接。
陳帆身為旁觀者,卻能感受到陣法匯聚的靈氣中,夾雜著無比陰寒之力,洛伊莎的眉梢凝結出一層薄薄的白霜,緊蹙的眉頭顯露出她並不好受。
這時候,佈局詭秘的油燈發揮了奇異的作用,一盞盞油燈形成惶惶陽剛之氣,勉強能夠稍微抵禦寒冷。
可這種平衡,也僅僅是暫時的,朔月未起,寒夜降臨,黑番帶來靈氣,也夾雜著更多的陰寒之氣。
祭臺上的洛伊莎嬌軀微微顫抖,貝齒緊咬,她穿的奇特服裝,變成一朵綻開的蓮花,將她細腰以下遮住,但並不足以保暖。
空氣中夾雜的陰寒之氣越來越濃,洛伊莎身上形成一層淡薄的霜凍。
陳帆眼中異色湧動,卻是從這詭異的一幕中,想到了另一種治好蘇淺淺九陰之體的方法,只是這中方法,還需要進一步的完善。
陳帆神思之時,老女祭祀忽然取出一個古怪的銅鈴,銅鈴聲聲入耳,有一種奇特的禁錮神魂之力,同時,那票多的八十一番像受到某種引召一樣,嗖嗖嗖的齊齊飛向祭臺。
祭臺的陰風形成一個氣旋,八十一盞番子盤旋著,形成一個巨大的穹頂,九根石柱為脊柱,變成了一個宿營的氈包。
待宿營包夾完成,老祭祀身上的氣勢迅速的衰弱下去,她蒼老的臉轉向陳帆,混濁的目光帶著複雜,手中的一隻奇特筆拋向陳帆,沙啞而疲憊的聲音傳來:“小子,接下來,就看你了,去吧。”
陳帆只覺身體被一股柔和之氣托住,向那氈包的縫裡飛去。
等陳帆進去,那最後一絲縫隙也消失無影蹤,緊接著,光柱上的符文,形成一個奇特的光罩,把整個祭壇全部籠罩,霧騰騰,平臺若隱若現。
添油老人已退回到邊緣,手上託著一盞孤燈,體形嶙峋消瘦,蒼老的面板變成了蠟色,剛才的儀式似乎耗了她極大的能量,她如手上的油燈,風吹過搖搖欲墜。
“希望……時間上來得及吧。”
添油老人幽幽嘆了一句,佝僂著身軀,提著油燈,向山下蹣跚的走去。
風停了,山崗的燈晦暗不明,幾名穿著黑衣的人穿梭在油燈之下,步履矯健。
添油老人停下腳步,為一盞燈添油,動作遲緩。
狹窄的路被堵住。
幾名黑衣人彼此看一眼,其中一人略微暴躁。
“死老太婆,滾開!”
添油老人用滾波動一下燈芯,回頭看一眼說話的黑衣人,混濁的目光瞬間如電。
那黑衣人被一眼嚇得後退,回過神後覺得異常恥辱,正欲發飆,忽然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,他目光向後一瞄,發現和自己一行的人,都在驚恐著後退,神色倉惶。
黑衣人不明所以,忽然覺得雙腳一痛,低頭看去,卻見雙腿不知何時已經燃燒起來,碧火幽幽,就像冥火一樣!
他還沒覺察到痛苦的時候,火已經燒出森森白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