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我看你是藉機敲詐!”
三井久藤一甩袖子,冷哼一聲。
陳帆笑了笑,並不否認。
三井久藤頓了頓,又道:“這幾味藥是怎麼回事?非得你親自採摘?三井家做藥幾百年,藥師無數,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稀奇的事,”
“那是他們都是庸醫。”陳帆臉上露出驕傲之色,“別的不說,就拿茶來說,不同的水,不同的人泡,味道都不一樣,更別說藥了,如果找不到這幾樣藥,你的病,沒法根治。”
三井久藤見陳帆態度強硬,眉頭鎖著,這時,去叫人的女姬帶著另外一名病懨懨的男子出現,三井久藤指了指那男子,說道:“他的病和我的差不多,你就在這裡給他刮痧吧。”
陳帆見三井久藤沒有立即答應他,但也沒有拒絕,他看了看面前站著的武士,伸手替他把了把脈,又替三井久藤把了把脈,說道:“行,那就先治他的,幫我佈置一下。”
不用三井久藤下命令,別墅的各出走出來幾名女姬,分分鐘就佈置出一個可以供陳帆刮痧的硬板床以及使用臺。
陳帆見三井久藤站在旁邊,目光深邃而期待,他理了理袖子,點燃刮痧的燈,從包裡拿出一片細小方正的木塊,木塊散發出獨特的墨香味道,是一方上好的沉香木。
將沉香木拿出來之後,陳帆又拿出幾味藥碾磨成粉,浸泡在酒精裡,別墅裡很快瀰漫著濃烈的藥味。
三井久藤見陳帆用的不是普通刮痧器具,但用的卻是像硫磺,硃砂,甘草等這些普通的藥材,又懷疑,又充滿期待。
見陳帆準備好一切,旁邊的三井久藤又提醒道:“如果你治療出問題,可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那你走遠點,別礙著我。”
陳帆不客氣地說了一句,很不給三井久藤面子。
“哼!”
三井久藤面色難看,卻不得不後退幾步,目光凝視著陳帆的動作。
不僅如此,在別墅的吊頂上方,幾個攝像頭旋轉,將陳帆的動作拍攝下來。
在二樓的房間裡,監控的房間裡,兩名穿著白色大褂,帶著眼鏡的老者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。
“沒什麼了不起,我不信區區刮痧能有奇效。”一名穿著白色大褂的瘦臉老者一臉的輕蔑。
另外一名略顯肥胖的老者則顯得嚴肅許多,他盯著螢幕,說道:“永遠不要低估中醫的奧妙,我倒是希望能有奇蹟……別忘了,遭受這種痛苦的人,不下十人,你我不也受著這樣的煎熬嗎。”
“嘿,要不是武藤家的人搗鬼,擅自移走了防輻射的擋板,何至於如此!”那乾瘦的老者吹動嘴邊八字鬍鬚,或許是太激動,他嘴角的鬍鬚竟然掉落在地!
旁邊的老者看見同伴掉落的鬍鬚,並沒有表現得吃驚,他長嘆一口氣,“佐上,我的頭髮也沒了,要論嚴重,只有你我啊。”
乾瘦的老者臉上露出痛苦之色,隨即又獰笑道:“沒頭髮沒鬍鬚算得了什麼,武藤竹下作繭自縛,不僅人如枯槁,還絕了生育能力,可惜他還以為自己能行,這些年不知道娶了多少女人,連他女兒都不放過,現在,他兒子也死了,真是可笑!”
“噓……”微胖的老者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,似乎乾瘦老者的話裡有禁忌,他轉而一掃螢幕不由地露出驚詫之色,“佐上,快看……這小子刮痧的手段好奇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