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伊芙,你可以去和他跳舞。”
落生張開嘴,聲音有些苦澀的味道。
兩兄妹呀,一個要男的,一個要女的。
但是,都不好說破。
陳帆在人群中很受年輕女子的追捧,歡迎,膽大的女子,甚至上前敬陳帆酒,當著孫尚美的面,大膽的表露她們的情感。
孫尚美也不生氣,偶爾還取笑陳帆,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。
但是,落伊芙看得心裡泛酸。
“哼,一群賤皮子,他就是個浪子,花蘿蔔,不知道哪裡好!”
落伊芙一腳踢在地上,她手裡也端著溫熱的酒,是她從家裡帶來的,她親自釀的。
可是,她想與眾不同,她放不下自己的臉,和其他年輕的女子一樣,太膚淺,太直白。
“誰陪我練練手。”
落生捏著拳頭,他一腔的熱火,無處宣洩,落家的兄弟懂他,於是,一個個都成了他的沙包,於是乎,歡樂的氣氛中,帶著一些哀嚎,男人之間磨拳擦掌流汗的事,誰會去管。
離年輕人地帶稍遠的地方,三十二位家主齊聚在一條長長的青石桌上,桌子上擺放著豐盛的美食,雞鴨魚肉,海珍海味,不下百碟。
大罈美酒,芳香四溢。
至於昨晚出現的一干百歲長老,則一個人也沒有見到。
落暮秋和餘烈兩人並坐在青石桌打頭的兩邊,正中空著一個位置。
“來,我敬大家一杯。”
落暮秋率先端起一杯酒,臉上帶著笑容,紅光滿面,似乎遇見喜事的樣子。
其餘家主紛紛端起古老的酒杯,互相敬一下,一飲而盡,無論他們內部有多少競爭,有多少矛盾,在此刻,都彼此放下。
餘烈一抹鬍鬚的酒漬,目光飄向年輕人聚會的地方,大有深意地看落暮秋一眼,“落兄,不叫陳神醫過來一起飲酒,會不會太失禮了?”
落暮秋卻擺了擺手,“餘兄,你我都是老古董,年輕人的事,你不懂。”
“誰不曾年輕過,沒什麼不懂,只是,陳神醫身邊的人,是孫家姑娘,不是你落家的,只怕落兄心裡有些失落吧?”餘烈打趣一句,頓時引來其他家主鬨堂大笑,場面一度十分和諧。
落暮秋被取笑得有幾分尷尬,他拍了拍光溜溜的腦袋,“年輕人的事,年輕人去折騰,你們這群老狗,參合什麼?我女兒伊芙不比孫家姑娘差。”
“可我們怎麼看著,你比你閨女還急,落暮秋,你喲,平時做生意,算盤打得精,只怕這次,要失算啊。”一名女姓家主趁機取笑落暮秋。
“哼,那可未必,我那兒子心中憋著一口氣,一心要娶孫家姑娘,嘿嘿,反正一會好戲上臺,講究的是公平,萬一我兒子贏了呢?”落暮秋端著酒,極力的爭辯。
“哈哈哈,我聽明白了,你的意思是,你兒子萬一搶了人家心儀的姑娘,你就把你女兒作賠唄,果然計算得精啊,怪不得頭髮都掉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