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帆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江月的身側,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,臉上的面具比她戴著的不知高明多少倍,如肌膚般真實,卻又看不清具體的容貌。
“他打傷薔薇,水仙和綠蓮還有我的管家,不配做玄機閣的客人,如果你有本事,就把他的手指帶一根過來吧。”
陳帆的聲音無比平靜,但是他周圍的空氣,像凝固了一般,雪花變成了冰冷的雕花。
“是,主人。”
江月轉身,一步一步地向出現的老道走去。
城堡內,玫瑰,薔薇,李梅等依舊在忙碌著,但她們的目光,看向窗外。
沈羽在葡萄地裡做了個手勢,幹活的兄弟們放下手上的活計,暗暗地退開了一些距離。
雪花更大了。
手握拂塵的蒼柏一雙眼睛深邃無比,雙腳踩在雪地上,發出輕微的唰唰之音。
當一道倩影出現在他瞳孔時,他停下了腳步,他的頭緩緩轉動,先看了看變得陌生的葡萄地和那一家葡萄酒莊,再移動瞳孔眯看向城堡。
忽然間,他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怒意。
“何人竟敢在蒼雲觀的地盤上撒野!”
蒼柏拂塵一撣,他的腳步邁動,看似緩慢,卻在須臾間躍出幾十米的距離。
江月的身影出現在蒼柏的面前,蒼柏眯看一眼戴著面具的江月,忽然哈哈笑起來。
“狗屁玄機閣,故弄玄虛!”
拂塵旋轉,空中雪花六出,無數雪花簌簌簌響動,真氣所凝,化作漫天雪鏢。
江月戴著面具,看不清面具下的具體面容,她的嬌軀一動,身影如仙鶴一般飄逸靈動,那些雪花被她輕易躲過。
“嗯?這是我蒼雲觀的白鶴鷂歌訣!你是誰!”
蒼柏手上拂塵一個倒懸,拂塵塵絲詭異般地形成一道道線束,封鎖住江月的下一個動作。
江月在空中的動作微微一頓,蒼柏哈哈一笑,“班門弄斧!”
無聲無息。
拂塵絲將江月捆得嚴嚴實實,他順勢將手一收,江月的嬌軀朝他靠近。
蒼柏左手捏出一個擒拿手勢,眼看著江月就要落入其手。
但就在此時,面具下的江月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媚笑。
“咯咯咯!”
銀鈴般的聲音忽然傳進蒼柏的耳朵,蒼柏只覺大腦如針錐了一下,眼中霎時露出一剎那的失神。
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