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女朱唇一揚,臉上露出嫵媚之色,話語幽幽,“這陰山宗,本座是聽過的,除了宗主之外,就數羅長老你修為最高,只是今日你來這金光寺,不會是來當說客的吧?”
羅剎被佛女一雙碧幽的眸子盯看幾秒,他眼中頓時出現迷茫之色,隨即臉上露出痴迷之態,笑道:“佛女說笑了,我與這小子非親非故,怎會當說客,再說,此子乃是玄門破落戶,我只是來湊個熱鬧罷了。”
“咯咯,那就好,這小子著實可惡,殺了我最愛的兒子。”
佛女語氣幽怨,羅剎眼皮一跳,看陳帆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善起來。
很明顯,佛女剛才不知使用了何種高深的媚術,竟直接將羅剎這樣的長老都給迷糊了心神。
佛女的媚術,針對的是所有的人,三大明王自然眼觀鼻,鼻觀心,不受影響,風靜真人默掐子午歸一訣,眼中迷茫之色逐漸消失,但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慚愧。
妙音宗的無垢禪師本是女性,她本就擅長此道,更不可能被迷惑,可在發現羅剎被迷惑之後,看佛女的表情微微變化,顯然沒料到大音寺中,也有如此厲害的魅惑秘術。
至於從始至終一動不動的南宮塵,因為面具遮擋,看不出任何表情,可他始終如一柄劍,毫無情緒波動,顯然對於這種媚術,直接無視。
寶善和尚雖然酒肉穿腸,可他是大徹大悟之人,見羅剎沉迷,一掐佛訣,企圖喚醒羅剎,卻見大智明王睜眼,大有出手阻攔的意思。
寶善和尚無奈,忽而想起陳帆來,側臉一看,發現陳帆目光清明,自始至終,沒有受到絲毫影響,不由地點點頭。
戴著面具的南宮塵似乎也注意到陳帆這一點,面具微微的動了那麼一豪厘的距離。
佛女迷惑了羅剎,冰冷的臉上浮現得意之色,“寶善和尚,我記得十多年前,你與大主持論禪,一敗塗地,我大音寺的事,似乎還輪不到你這個破了廟的遊僧來管吧?”
寶善和尚面上平平淡淡,看不出任何喜怒,面對佛女的咄咄逼人,他淡然地回道:“佛女所言並不完全正確,貧僧雖一遊僧,但同樣兼任巡查長老之指,如今山門未開,諸位明王和佛女已然下山,有違規矩,若是吃齋禮佛倒也罷了,如今在世俗中爭鬥,貧僧無法袖手旁觀的。”
“哼,你這禿驢,我兒被殺時,你在何處!!”
佛女勃然大怒,但‘禿驢’二字從她嘴裡說出來,寶善和尚混不在意,反倒是三大明王面色有異,大智明王一捻佛珠,插話道:“寶善,依你之見,該當如何啊?這金光寺中,如今可是血腥漫天,實在罪過,罪過。”
陳帆譏諷道:“照大明王這意思,難道我該束手就擒不成?這些人,可都是你們安排的,他們修行不夠,早登極樂,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混賬!!”
大智明王怒目而視,大有出手之意。
寶善和尚連忙上前一步,“明王,佛女,據我所知,蒼紀,蒼雄二人被殺,事出蹊蹺,恐怕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,最好查明真相,不要被人利用了。”
“利用?何人這麼大的膽子,敢利用我們大音寺?”佛女橫眉冷豎,“殺人償命,天經地義,本座已經給了他生路,是他不選,只能送他下阿鼻地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