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難走也得去,我和人約好了的。”
陳帆看向達瓦麗,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想要的方向。
達瓦麗走進房間,沒一會便找來一張羊皮卷,上面用特殊的針線繡刻出圖,並在上面封上一層特殊的蜜蠟。
“這是崑崙山的地圖,由祖先一代代刻畫完善的,這裡是馬踏山。”達瓦麗在羊皮捲上尋找了一會,用手指了一個用針線繡成馬一樣的地方,“還有很遠的距離,你得翻越鷹懼峽,這個地方,桀驁的雄鷹也難以翻越,地面又有很多裂隙,一旦墜入其中,有死無生。”
陳帆目光一掃羊皮卷,發現馬踏山這個地方,有另外一條虛線相連,不由地一指,“這是一條道嗎?”
達瓦麗意外地看向陳帆,正準備解釋,就在此時,山谷之上,忽然傳來一聲雪鷹的尖叫。
“啪嗒!”
達瓦麗手一抖,手上的羊皮卷墜入火塘,被陳帆一把撈在手上。
拉姆的臉上露出一抹驚異,隨即緊緊握住煙桿。
達瓦麗看著自己不斷顫抖的手,忽然嘆息一聲:“二十多年了,終究還是躲不掉的,拉姆,照顧好村裡的孩子們。”
“不,達瓦麗,你來照顧孩子們,讓我應付大雪山來的神使。”拉姆將煙桿後插在腰上,起身將掛在木屋上的彎刀給掛在大腿上,又取下一把獵弓放在後背。
“不,他們要的東西,在我的手上。”達瓦麗一把拽住拉姆的手臂,餘光看一眼陳帆手上的羊皮卷,“陳神醫你去阿蘭家躲一躲,那邊有一個山洞。”
“大雪山來的神使?”陳帆注意到達瓦麗看他手上的羊皮卷時,有著特殊的意味,陳帆並沒有戳破,而是好奇地道,“莫非又是大音寺的禿驢?”
“又是?”
拉姆和達瓦麗齊齊看向陳帆。
“你見過大音寺的門人?那些穿著緋色僧袍的神使?”
“當然,不過,他們不配稱作神使,不過是一些假慈悲的和尚罷了。”
陳帆好奇地看一眼靜謐的山谷前方,雪鷹居然在黑夜發出警惕之音,讓他很是好奇,這一次來的番僧,又是什麼貨色。
“不,你沒見過神使的可怕,他們不是一般的和尚。”達瓦麗眼裡滿是緊張,“他們是高高在上,如鷹一樣從空而降。”
“對我們而言,還不是神明嗎?”拉姆嘆息一聲,“你躲起來吧,當年賽老神仙曾經擊敗過一名神使,如果神使認出你,那就麻煩了。”
拉姆話音剛落,就聽得天空中的雪鷹忽而發出一聲淒厲的聲響。
達瓦麗,拉姆和陳帆齊齊走出茅屋。
巨大的雪鷹撲扇著翅膀,劇烈的俯衝下降,鷹背之上,一名手握佛珠的白眉高僧踏鷹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