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方悅劍眉一挑,他本是高高在上的元嬰期修士,世間罕有敵手,如今卻被一年輕人蔑視,不由地怒火中燒。
他手指一抬,就要出手。
可就在此時,朗耀天調息完畢,起身道:“殺個把人倒是容易,只是這獨木橋實在難行,加上邪氣容易入體,產生幻境,古兄可有辦法?”
“辦法?當然是走過去!”
古方悅手上的令牌一閃而逝,抬起的手也放下,重新將目光匯聚在那孤零零的一根獨木橋上。
暗暗提防的陳帆不由地鬆了一口氣,方才與古方悅之間雖然只是言語上的交鋒,可依舊讓陳帆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,他自詡在遇見元嬰期境界的老怪物,在有黑甲士這張底牌的前提下,可以從容逃走,可古方悅顯然不同於一般的元嬰期老怪,他站在那,就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劍懸著!
“對方受到介面壓制,依舊有如此威勢,蓄而不發,若能發揮全部實力,不知道有多恐怖,比之訖客又如何?”
陳帆心中各種念頭急轉,他剛才注意到,妖女和朗耀天似乎用神識交流著什麼,他略一思考,便明白過來,想來是妖女怕他被古方悅一劍殺死,斷了那白猿的訊息,所以讓朗耀天出來,打斷這一切。
“這妖女是什麼來頭,似乎朗耀天對她很是言聽計從。”
陳帆不由地越加好奇,看向藍柔,好巧不巧,妖女也正看陳帆,一雙眸子如墨玉,偏偏嘴角掛著一絲狡黠。
“妖女!”陳帆暗中咒罵一句,目光移向她的脖子和那傲然挺拔的胸脯,當看見她下頜某一線的肌膚紋理時,心裡咯噔一下,恍然大悟,“不對,她易容了!好高明的易容術,她的皮囊是假的……不對,她戴著別人的皮囊!!”
陳帆心裡又一陣驚訝,暗暗的道:“如今進入荒古冢的人,可謂群魔亂舞,我須得提防這個妖女,另外,古劍門的老怪物對我也有所懷疑,古劍門的萬劍訣,只怕不能輕易動用了。”
陳帆心事重重之際,卻見古方悅靠近那獨木橋,似有過去之意,但他打量了幾眼墨黑如鏡面一樣的黑水河,驟然又退了回來。
陳帆心裡好奇,為何有獨木橋,偏偏三撥人都不過去,莫非有什麼玄機?
可陳帆與這幾方人都不熟,自然也不好問。
“進入荒古冢的人,似乎都對這裡很瞭解。”陳帆有些無語,他是臨時起意來這裡,有幾分好奇,同時對當日出現在玄門的那位高手訖客來歷很感興趣,只是他對荒古冢一無所知,像一隻亂飛的蒼蠅,而其他人,比如兩儀門的四名長老,居然有地圖這種高階的東西。
而且陳帆還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,那就是進入這裡的人,至少都是四人或是五人組隊的形式進入,像他這樣孤身進入的人,乃是異類。
“噗!”
陳帆走神時,那邊的點蒼四君子串成一串祛毒,不想依舊無法驅除妖女下的毒,竹君吐出一口黑血,臉變成了豬肝色。
妖女下的毒,很厲害,連古方悅都露出詫異之色,同時暗暗戒備的樣子。
“妖女,拿解藥來!”
排老四的菊君噌的一下站起來,明明怒著,連卻像菊花一樣,皺紋很有紋理性。
“師弟,勿要運功。”
領頭的梅君修為最為渾厚,已到金丹後期,然則他所修的浩然正氣並不純正,竹君剛才以手染絲帕,中的毒很是奇特,他們四人聯合祛毒,不想反而卻讓毒攻進了心裡。
“這位姑娘,我等與你往日無仇,近日無怨,師弟方才行為孟浪,我替他向姑娘道歉,還請姑娘賜解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