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陽冷哼一聲:“藍博,今天的事,我已經解釋過了,若非我顧著與你們藍家的交情,斷然不會出手相助的!”
劉陽雖然背景不如藍博,可他畢竟還掛著巡察使的身份,火氣瞬間上來。
“劉長老乃是元嬰修士,不會連區區一個金丹境界的人也拿不下吧?你主動廢除了藍風的修為,這事……是好是歹,可不好說。”
藍博不提這事還好,他這樣一說,劉陽心裡的憋屈頓時爆發出來,他狠狠一拍茶几,茶几化為齏粉,他站起來,兇狠狠的道:“藍博,玄門開山之事,難道你會不知?那小子若沒有幾分能耐,能重開玄門?”
“哼,他再強,能強過元嬰期的你?”
劉陽頓時被嗆得無語,面色難看,他後來細細回想,更是覺得陳帆之強大,不可思議,早就超過了金丹期的限定,要知道,他在和陳帆交手時,陳帆還壓制著金丹後期的藍風。
即便藍風再廢物,境界畢竟在那。
居然連起身都做不到。
再想想兩人交手的細節,他更是有一種恐怖如斯的感覺。
被人戳中痛處,劉陽就要暴走。
好在藍博也是一位極為城府的人,自我圓場道:“我並非怪罪劉長老,只是覺得陳帆此子實在是狂妄無邊,能開玄門,又算得了什麼,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,這筆帳,我會和他算的。”
劉陽也借坡下驢,自我吹噓,“倒不是我不願意擒拿此子,而是此人乃是賽華佗的傳人,近來在修行者之間流傳開來的販丹玄機閣,背後的煉丹師,多半是此子。”
藍博眼中精明之色一閃而逝,“劉兄原來早有圖謀。”
稱呼一變,氣氛也就變得‘和諧’起來,劉陽也藉機道:“藍兄,其實藍風小侄的修為,並未廢除。”
“哦?當真!”
藍博臉上露出一絲意外。
劉陽露出自得之色,捻著鬍鬚,“那小子自以為得勢不饒人,我便假裝隨了他的願望,藍兄可知,我純陽有一門高深的秘術,叫做‘陰陽手’,藍風的金丹,看似被我毀去,實則被我隱匿起來了而已……”
“可藍風的氣息,的確已經跌落了。”
“藍兄,能保住他的金丹,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,以後讓他慢慢修行,總還算有一絲希望,否則,真成廢人了,藍兄,我得提醒你一句,今日之事,若是讓其他巡察使知道,我也是要受到責罰的,需知,那個叫張達的人,應該被福家那位選進了紅色親衛隊……若是讓福家那位知道了,別說藍風保不住,即便是你們藍家……也難以承受吧。”
藍博臉色大變,“當真?!”
“千真萬確,不過那叫張達的人,自始至終都沒有洩露自己的身份,還有迴旋的餘地。”
藍博沉思幾秒,眼中殺意露出。
劉陽連忙道:“藍兄,不可一錯再錯!”
藍博森然道:“不,我當然不會對張達動手,我要動的,是玄機閣,是陳帆,是玄門!”
“藍兄……不可……”
劉陽暗中竊喜,卻假裝勸阻。
“哼,劉兄,你也太小瞧我藍家,藍風被下跪,打的是我藍家的臉……更何況……”藍博的身上陡然散發出一股凌厲霸道的氣勢,“一位丹師,能夠保證一個家族延續千年興旺,自三百年前供奉的那位丹師仙逝後,我們藍家這些年越發發展艱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