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家洞天福地。
陳帆被藍糯好好的招待一翻後,來到藍家的養心居。
此時,藍家的重要人物都齊聚一堂,家主藍望龍,藍柔的父親藍望山,上一輩的驚字七長老,還有數名望字輩的人物,面孔略顯陌生,想來是因為唐門來犯,這些人值守重要的位置。
除此之外,年輕一輩,也有十來人。
其中有兩名已進階元嬰期,正是之前生死臺避戰的雙熊,藍文和藍武。
陳帆跟隨著藍柔以及藍糯來到大廳的時候,明顯感覺到年輕一輩投來複雜而仇視的目光,其中敵意最重的,正是藍文和藍武兩人。
對此,陳帆也並不感到意外。
人心就是這樣。
當危機來歷的時候,恨不得當龜孫子,把頭縮排殼裡,可當危機過去,又把頭伸出來,趾高氣昂,不可一世。
這是極沒有擔當的表現。
別看藍家年輕一輩人很多,可透過今日生死臺的事,不光陳帆看明白了,藍家老一輩的人,同樣心裡敞亮得很。
年輕一輩中,成器的沒有幾個,藍家沒落,已是事實。
天機老人到藍柔這一輩,剛好第五代,餘蔭澤盡,日薄西山。
尤其是當最為出眾的年輕一輩,居然是藍柔,女流之輩,更是讓年輕一輩的人心裡不爽,暗生嫉妒。
其實這並不難理解,就好比在一個村子裡,大家都很窮的時候,擁有的將不會是脫貧的共同鬥志,而是互相比窮,你比我窮,那我就爽了,還能偶爾表現一下自己的同情心,做一個大善人。
如今的藍家大抵也如此,只不過,他們不是被貧窮所羈絆,相反,藍家的祖宗,留給他們的太多,以至於讓他們忘了自我。
“哼!”
看著陳帆絲毫沒有年輕人該有的‘謙卑’,‘虛懷若谷’,藍文和藍武更是將不滿從嘴裡吐露出來。
家主藍望龍,又變成了那個病入膏肓的人,手裡抱著一個暖爐,披著厚厚的狐皮裘衣。
陳帆到來,他倒也沒有拿架子,而是勉強撐著椅子站了起來。
“今日之事,多謝陳小友了。”
藍望龍感受到大廳內氣氛不太好,也沒有過多的寒暄,而是先表達了謝意。
他這麼做,一是為了彌補預設將陳帆當作賭注的過錯,二是為了讓藍家的年輕人都安分一點。
可藍望龍顯然並不是一位很稱職的家主,他表露出來的謝意與親近,無疑於讓藍家年輕一輩更加的暗恨陳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