練功室位於玄門洞天一處僻靜的地方,前方是開闊無比的演武場,往裡幾里,才是靜修之地。
此時,陳帆坐在一暖玉蒲團上,周圍靈氣充盈,博山香爐裡燃著寧神香,眾女一一走進來,尋到一修煉蒲團坐下。
“我可以來旁聽嗎?”
南宮紅站在門口,表情有些糾結。
“當然,紅姐。”
南宮紅表情一鬆,走進來坐下,“懷念當初在蘇城的日子,不到一年的時間,大家變化都很大。”
“時間無法逆流,紅姐,往前看。”
陳帆知道南宮紅心中鬱結的情緒,安慰了一句,至於她能不能解開心結,陳帆也沒有別的辦法,至於南宮家的遭遇,陳帆並沒有太多的同情,畢竟如果同情有用的話,當年的玄門就不會被關門,而南宮家,是罪魁禍首之一,留下南宮紅,已經是公私分明,情誼中的情誼了。
“以後大家都是玄門中人了,我身為掌門,自然要給你們一點福利的。”陳帆目光一一掃過五姐妹,李梅,桃花,胡香兒,這裡的每一個人,都和他有著過命的交情,或是其他的故事。
一路走來,很不容易。
陳帆說話間,隨手一揮,每個人面前都多了一枚令牌,“這是藏經閣的進出令,裡面以前收藏的典籍已經被人竊走,但我已經重新擺放了一些進去,都是異常珍貴的,你們可以隨意翻看,暫時還沒有立下規矩,為了防止典籍再次丟失和被人竊取,李梅,麻煩你重新編印副本。”
“嗯。”李梅點點頭,“玄機閣那邊這兩個月也收集了不少秘籍,可以用來擴充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綠蓮一臉興奮,“那我是不是可以挑選一門喜歡的功法,嘻嘻,水仙,一會咱倆就去。”
“嗯啊。”
水仙內向一些,但此時也臉上帶笑,這是一個喜慶的日子。
南宮紅怔怔的看著手上陳帆遞過來的令牌,她沒料到陳帆也會給她這樣一枚令牌,沒有把她當做外人。
她自嘲一笑,眉間愁色消散些許,啟齒道:“陳帆……關於玄門往事,我曾無意中翻看族內記載,當年南宮家的確參與其中,但真正的果實,卻沒有落入南宮家的手裡——我這麼說並不是為南宮家過去做的事開脫,我說的都是事實,比如玄門遺失的典籍……除了極少一部分落入蒼雲觀,大音寺之外,其餘的,落入了三名黑衣人的手中,據太阿老祖回憶,那幾名黑衣人修為絲毫不亞於她,其中一人,曾和大音寺的大主持有過一記交鋒,並佔據上風……”
陳帆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當年的詳細隱秘,追問道:“這麼說,這三名黑衣人的出現,是一個意外?”
“也許是,也許不是。”南宮紅手一動,面前多了幾本典籍,“南宮家以鑄劍為長,玄門曾有一門天工鍛造術,當年我父親的目標之一,便是這天工鍛造術,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……至於我父親做的事……我只能說抱歉……如果我能為你彌補什麼,請儘管吩咐。”
“紅姐,他是他,你是你。”
陳帆接過南宮紅遞過來的書,翻看了幾本,眉頭皺了起來,南宮紅給的這些書,的確是關於天工鍛造方面的,但是比起六壬令中記載的鍛造秘術,差別極大,而且這些書,都是摘抄的副本,從紙張上看,應該是百年前就摘抄的了,絕不是南宮紅拿出來敷衍他的。
“看來玄門真正的典籍,都在六壬令中,當年的玄門真人應該是按照自己的理解,將六壬令中的秘籍分開編撰成書了。”
陳帆暗自思忖,南宮紅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杜撰,那麼,那三名黑衣人,就讓陳帆十分警惕了。
莫非與六壬令有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