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,陳帆面色微微發白,施展遁術,速度極快。
趁著付羅和閆剎起衝突的功夫,陳帆稍微為自己爭取了一點點時間。
只是,他還沒逃離多遠,就感覺到兩人的氣息一前一後追來,窮追不捨。
“該死的。”
陳帆隻手捂住心口,另外一隻手取出兩枚丹藥吞服下去,丹田處微微泛起暖意,滋潤著受傷的五臟六腑,但陳帆卻沒有絲毫輕鬆之色,剛才他面對閆剎的偷襲,隨便表現得極為淡然,但實際上,他與付羅之前的驚天爭鬥,五臟六腑受到了嚴重的創傷。
他雖然以辟邪神雷抵住了魔刀,但付羅本身的境界,就已是元嬰後期巔峰,又藉助了陣法之威,可謂佔盡了優勢,他等於硬接下對方的全力一擊。
若非他已鍛造出金身,只怕在對方的一擊之下,早已灰飛煙滅。
一股腥甜的血液從喉嚨裡上湧,陳帆輕輕一拍心口,吐出一口鮮血,淤積在五臟六腑內的混亂真氣稍微排出一些,反而變得好受了一點。
面對兩大巔峰高手,陳帆還沒有狂妄到硬抗的地步,閆剎的偷襲,他雖然避過了致命一擊,但也是傷上加傷。
“必須得找一個地點療傷才行。”
陳帆本身的自愈能力非常強大,可付羅帶給他的創傷,必須得靜坐療養才行。
陳帆施展雷遁術,速度自然不慢,然而,僅僅數十息後,後面的閆剎和付羅,就將距離拉近了許多。
“元嬰後期巔峰的老怪物,果然厲害。”
陳帆深吸一口氣,正準備施展馭鶴之術,忽然,一陣風吹來,那一頭逃跑了的牛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,再一次用角一頂,將陳帆頂在了背上。
“吭!”
“吭!”
獨角牛鼻孔喘大氣,帶著陳帆在沙漠中健步如飛,速度快到了極致,所過之處,塵沙揚起,地面呈現一道犁地般的剪影痕跡。
“老牛,算你有良心,一路向南,我在你背上療一會傷。”陳帆這時候可顧不得丹藥珍貴,索性從戒指裡,將平時煉製的幾瓶固元丹,益氣丹全部丟進了獨角牛的嘴裡。
老牛吞服下丹藥,速度果然又快了起來。
陳帆坐在其背上,雖然顛簸,但也不至於跌落,凝神聚氣,開始運轉太素靈經,澎湃的靈力遊走在體內受傷的經脈當中,他的體表,漸漸被一團綠色的光影包裹,紊亂的氣息,一點點的平復。
後方,閆剎腳踏蓮花,宛若行走在沙漠中的行腳僧,他的腳抬起,看似隨意一跨,卻騰挪在百丈開外,經過的地方,留下一道金色的佛影,顯然,他精通一門極為高深的行遁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