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上的話,臣女記得。”楚辭垂首,淡淡說道。
“那你的藥呢,可調製出來了?”
“回皇上,臣女忙碌一個多月,今早終於調製出來了!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快為朕用藥罷!”景明帝說道。
楚辭應了聲是,然後重新開啟藥箱,從裡面取出自己好不容易才提純出來的一瓶青黴素,還有自制的針管、以及小羊皮手套,朝景明帝走去。
到景明帝面前後,她似是想起什麼,忽然又道了句,“皇上,這藥難製得很,臣女勞碌一個月,也只調製出能醫治一人的量……”
“所以呢?世子妃想說什麼?”景明帝抬眸看向她,陰冷的問道。
楚辭看著景明帝的眼神,還有什麼不明白——只有一個人的量,那自然是先救他了!難不成還能先救皇貴妃?
她自嘲的抿了抿唇,搖頭道,“沒什麼,臣女替皇上注射罷!”
說著,她戴上小羊皮手套,將景明帝的袖子擼了上去,替他注射了第一支針劑,注射完後,又道,“臣女再給皇上開個藥方,和針劑配合使用,雙管齊下,皇上定會慢慢好起來的!”
景明帝衝她擺了擺手,“去吧,藥方開好後,交給李忠,讓他去煎藥!”
“嗯!”楚辭應了一聲,走到一旁的桌案邊。提筆蘸墨,很快就寫好一張藥方。晾乾後,交給李忠道,“李總管,這是藥方,三碗手煎一碗藥,武火煎開後文火慢燉,大概一個多時辰就好!”
“多謝世子妃,奴才記下了,奴才這就去太醫院抓藥!”他接過藥方,鄭重的對楚辭道了聲謝,躬身便朝外退去!
李忠很快離開。
楚辭在他走後,也開始收拾藥箱。
藥箱裡的東西很好規整。不過半刻鐘的時間,她已經收拾好,提起藥箱後,她正要轉身向景明帝道別。
可誰知,她稍微一偏頭,面前便出現一張放大的鬼臉。
不知何時,景明帝竟然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,險些貼上她。
“皇上!”楚辭身子朝前傾著,幾乎伏在了藥箱上,聲音有些顫抖道,“您離我這麼近,還有別的事嗎?”
景明帝聽她這般問,低低的桀笑了一聲。身子往前,離她更緊,口中那微帶腐爛的氣息也縷縷的鑽進她鼻端,聲線陰沉道,“孤男寡女,共處一室,你說……朕想幹什麼?”
“……”楚辭臉色一沉,一股嘔意從心而起。她到底,還是失算了。
她沒想到,她都已經調製出花柳病的解藥了,景明帝還想毀了她。她用力的咬了咬後槽牙,想要站起來,將他推開。可起身的時候,卻突然發現身上怎麼也使不出力氣來……
“怎麼,沒有力氣,站不起來了?”景明帝將楚辭的小動作看的分明,他得意的冷哼了一聲,徐徐問道。
楚辭將牙關咬的更緊,半合著眼睛,咬牙切齒的質問,“你對我做了什麼?!”
“也沒什麼,不過就是在內殿的薰香中加了一味讓人筋骨無力的香料……”景明帝淡淡的解釋,說著,伸手便要去解楚辭的衣帶。
楚辭實在無力,想反抗也反抗不了。
只能死死的咬著牙。威脅他道,“你敢碰我,孟璟不會放過你的,他會將你千刀萬剮!”
景明帝卻絲毫不在乎她的威脅,他用力一扯她的頭髮,迫使她仰面和他對視,陰森森的看著她道,“你以為,到了這一步,朕還會在乎自己的生死?不……頂著這樣一張鬼臉,朕早就將生死破之腦後了,朕只是不甘心,不甘心自己一個人變成這副模樣……”
“所以你故意招寢皇貴妃。想讓她給你陪葬,又將我誆了來……讓我和孟璟一生都不得好過?”楚辭順著景明帝的話反問,妄圖拖延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