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念錦下意識地後錦,她盯著越走越近的方嬤嬤,一臉防備的質問,“你要做什麼!”
方嬤嬤不苟言笑地扯了下唇,“大姑娘別怕,奴婢只是替夫人檢查下你的身子是否仍然清白,你放心,奴婢會輕些,不會弄疼你的。”
她話音未落,人已經逼近陸唸經,眼底一抹歹意閃過,下一刻伸手用力一扒,陸念錦的上半身便赤裸在外。
雪白的面板上,全是青青腫腫曖昧的痕跡。
足見昨夜那迷煙的厲害。
蕭氏看到她身上的痕跡,像是看到什麼汙穢的東西一般,飛快移開目光,厭惡地衝方嬤嬤道,“看看她是否還是處子。”
方嬤嬤領命,當著眾人的面,不顧敞開的房門,便要撕扯陸念錦的襦裙。
陸念錦看出蕭氏的險惡禍心,心中忽然一凜。
既然進退都是一死,她又何必乾等著受辱呢?
“母親,不用勞煩方嬤嬤了,我承認我已非清白之身。”陸念錦突然開口,聲如碎玉相擊,一片清泠。
蕭氏沒想到她會主動承認,倒是讓方嬤嬤的手段沒了用武之地,她遺憾了片刻,挑眉正色道,“這麼說月鸝說的都是真的,你確實有意張驢兒,藉著在大慈恩寺留宿之便與他私會?”
陸念錦想說不是,她眼又不瞎,可旁邊方嬤嬤始終虎視眈眈。
敵眾我寡,萬般無奈下,她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,將與她共渡一夜的無羨公子供了出來。
“你……你說昨夜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?”蕭氏臉色大變,有些慌亂。
陸念錦心思一轉,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,“回母親的話,是無羨公子……我方才揹著包袱要出門,也非私逃,而是和公子約好了,等他向無為大師辭行過後,便帶我下山登門求親。”
蕭氏渾身哆嗦,根本不敢相信陸唸經的話,也不願相信。
實在是那位的身份太尊貴了!別說是她,就是她公公承國公都招惹不起。
要是陸念錦真的跟那位有了首位,擾了對方清靜,那……
蕭氏不敢再想下去,她現在只恨不得將腹中所有的悶火和恐懼全發洩在陸念錦的身上,指著她鼻子便怒道,“陸念錦,我看你真是瘋了!無羨公子官拜國師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更深受當今皇上愛重,他這般謫仙雪玉似的人物,怎可能這般荒唐,與你在佛門淨地胡作非為!你休要紅口白牙,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胡亂攀扯!”
陸念錦被蕭氏逼到這個份上,也豁出去了,她迎上她凌厲的目光,不懼道,“母親說的是,無羨公子是官拜國師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錯,可您也莫忘了,除卻這些他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……您也年輕過,應該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子定力如何,何況,房裡還有張驢兒吹進來的迷煙……”
蕭氏猝不及防地聽到“迷煙”二字,再次失態,騰地一下站了起來,臉色乍青乍紅,魂不守舍的轉身去吩咐身邊的婆子,“劉興家的,你立刻去後山竹樓問問……昨夜無羨公子可來過女眷歇息的僧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