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苒看看他,再看看另外兩個人,突然有種只有自己被瞞著的感覺。
面對她的眼神審問,傅易青隨即開口,“他是來訓練的。”
“哦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舒苒剛恢復如常,聽到這兒,大概猜到了什麼,“所以?”
傅易青:“回國前的訓練,你們倆一起。”
舒苒只覺後背冷汗淋淋,有激動,剩下的便是緊張。
和世界冠軍一起訓練三天,突然好激動,也盼著自己能夠好好把握這麼難得的機會。
外面有傳言源倉御會在下一屆長島冬奧會前退役,但距離冬奧會只剩下兩年,還沒傳出可靠的訊息,加上他們國家新生代的男單選手裡,除了源倉御這張王牌以外,沒人有把握再將花滑男單冬奧會金牌攬入本國,所以源倉御會否退役,成了一個迷。
在舒苒看來,源倉御大概還有可能再參加一屆冬奧會。
看上去狀態還不錯的樣子。
不過女單和男單狀況有所不同,所以衡量標準自然不一樣。
舒苒還是將心思投入到個人訓練中去。
舞蹈房訓練結束,舒苒幾乎脫了力,整個人癱軟歪斜,腦袋往後仰,雙手撐著地面。
源倉御的情況比她稍稍好一些。
舒苒正大口喘著氣,任由汗珠往下落,只聽到自己的名字,睜開眼,源倉御正居高臨下遞來一塊毛巾。
她接過毛巾,心裡不由得因為他過於精緻的長相再次感慨一番。
他隨性地坐在地板上,“右腳的傷,好了嗎?”
太久沒見,兩人的身份已有了天差地別。
源倉御本就有世界冠軍的頭銜在,上次一別,他身上有多了個蟬聯世界冠軍的頭號,而自己卻是黑料纏身。
從同行的角度出發,舒苒心裡免不了地生出了距離感來,但這一句簡單的關心,卻打破了舒苒的多餘想法。
她心裡一暖,本能地摸上右腳踝,“暫時沒事,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事。”
“我聽人說,如果上帝對一個人過於殘忍,那麼這個人重新站起來後,她一定會獲得比從前更多倍的勝利。”
舒苒還來不及品味這句話裡的意思,就見他起身往外走,“那麼下次見面,就是世錦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