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苒滑完俄羅斯站的表演滑就覺得右腳不太對勁,上車後,右腳踝猛地一痛,她彎腰按著腿,臉“唰”一下白了。
隊醫看著舒苒的腳,神色凝重,“趕緊送醫院。”
早不復發晚不復發,偏偏在這個時候復發。
舒苒一下便慌了神。
儘管她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,但曾經的一切還歷歷在目,最壞的可能大概已經出現了。
手被傅易青一下抓住。
溫暖襲來,她只覺自己的手背更冰。
傅易青溫聲道,“別怕。”
“教練。”舒苒說,“如果這次又……”
“別瞎說,也許情況沒你想得那麼糟。”話語裡帶著暗暗的責怪,但聲線仍舊溫柔。
舒苒:“如果真的很糟糕呢?”
傅易青沒有說話。
舒苒只覺自己身在海上,身不由己,暴風雨即將來臨,想要歸航卻已失了方向。
傅易青收緊了手,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,“哪怕失去一條腿,你也一樣會參加?”
“當然。”即便神色慌亂,但答案卻早已在心底。
“好。”傅易青擰緊眉,眼神堅定,“打封閉、吃止痛藥,總會有辦法,不管怎麼樣,我會一直陪著你!”
直覺告訴舒苒,他還有話要說,她也就真的這麼望著他,良久後,他嘴唇微動,加了三個字。
舒苒心頭一震,瞳孔皺縮。
機場早已堵滿了冰迷,都是來歡迎舒苒再次以俄羅斯站第一的成績歸國。
大家舉著橫幅興致不減,等待的時間裡,還互相瞭解起對方是從什麼時候粉舒苒的。
卻聽人群裡忽然爆出驚叫聲,歡呼已經到了嘴邊,卻因眼前的情況愣在原地。
有人呆呆道,“怎麼只有祝鴻哲?”
由於事發突然,舒苒比原定時間更早回了國,此刻已經在醫院做完了各項檢查。
情況不容樂觀。
何醫生:“情況跟以前一樣,做手術的話可以修復到以前的80%,手術後至少要有半年不能做劇烈運動。”
話音剛落,辦公室裡一陣沉默。
舒苒呆呆地望著X光片愣神,傅易青也垂了眸。
舒苒想在冬奧會上為國爭光,全國人民都知道。
這是她最後的機會,也是最有可能奪冠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