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子仁表示舒苒的治療不能停,一天也不行。
但許婧瑜可是舒苒打小就認識的好友,且物件又是秦流北,要是忙著比賽訓練也就算了,現在可是整天待在醫院,怎麼著也得去。
糾結了一上午,梁月看不下去了。
“有什麼好糾結的,把我們也帶去唄。”梁月道。
舒苒眼睛一亮,“你們願意去?”
梁月:“高鐵票都買了。”
舒苒就知道,梁月的戰鬥力不是一般得強。
就這樣,舒苒“拖家帶口”地回了D市參加婚禮。
婚禮現場,不少親朋好友過來詢問舒苒的情況。
舒苒一概含糊過去,並不明說傷情。
也有不少人過來要合影、簽名的,舒苒頓時有一種來這兒開籤售會的既視感。
由於人多手雜,擔心誤食興奮劑,舒苒在酒席上什麼都沒吃也沒碰。
尤其是梁月明知道舒苒不能吃,還特地扯了雞腿啃,邊啃邊道,“還是退役好啊,以前什麼都不敢吃,現在什麼都能吃。”咬一口,吃得有滋有味,“真香!”
看著大家吃得這麼香,她只能乾坐著,舒苒決定出去走走。
傅易青是伴郎,正在陪秦流北敬酒,沒法帶她出去,舒苒只得自力更生。
她熟練地轉動輪子,出了會場。
婚禮是在觀景臺一樓舉辦,來來往往人很多,舒苒又被要求照相簽名,面對那一張張支援的面孔,舒苒不忍心拒絕,但這麼應付實在太累,她乾脆轉著輪椅進了電梯。
想了想,她按了頂層的電梯按鈕。
為了方便俯瞰整座城市以及煙花,頂樓的光線並不太好,所以其他人並未認出舒苒。
舒苒慢慢轉動輪椅,到觀景臺西側停住。
夜幕降臨,華燈初上,建築物上的光點讓人失神。
舒苒卻陡然發現,這座城市哪兒哪兒都陌生。
明明她在這裡長大,卻認不出對應的建築物是什麼。
嘴角上揚,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她和這座城市沒有太多的回憶,能夠想起來的,不過是那次和傅易青一起看煙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