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易青這是既報復了梁月,又嘲笑了她的廚藝?
恢復訓練不過兩天,隊裡卻迎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客人。
舒苒正在冰上滑冰,卻聽到耳旁有冰刀滑過的重聲,側目一看,驚了,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克里斯汀娜笑顏如花,一頭漂亮的長髮被梳成低扎馬尾,有幾捋頭髮隨風飄舞跑來了前邊,換足滑行,和舒苒並排。
“跟你一起訓練啊。”
舒苒“啊”一聲,滑行速度慢了下來,克里斯汀娜當即超過她,將她甩得老遠。
她還在前面叫道,“滑行速度,我不可能輸。”
聞言,舒苒被激起鬥志,又跟著滑上去。
兩人你追我趕,誰也不讓誰,這樣充滿競爭的訓練相比從前,沒了枯燥,有趣了許多。
傅易青和昆汀在場外站著,兩個人的笑意都很淺,卻是發自內心地高興。
兩人私底下同框的次數不多,秦流北只覺得相當古怪。
秦流北一會兒又低頭看筆記本,一會兒又打量場外的兩人。
“流北,別忘了記錄。”傅易青提醒道。
秦流北忙低頭認真記錄,半秒後抬頭,嘶聲道,“不是,我說你們兩個讓克里斯汀娜和舒苒一起訓練,那賭局還有什麼意義?”
昆汀聳了聳肩,“賭局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秦流北茫然地望向傅易青,用口型問:什麼意思?
傅易青沒有解釋,昆汀的目光投向冰場上追逐比拼的兩道人影,“因為結果已經出來了。”
秦流北:“我以前覺得我挺聰明的,但是今天我覺得自己挺笨的。”
“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。”昆汀說,“對於花滑而言,不論是技術還是藝術,都很重要,都是組成花滑的分子,我說的技術是分子,巴羅說的藝術卻不是分子。”
秦流北:“老傅說的藝術難不成還能是分母?”
昆汀點頭,“你說得沒錯,就是分母,我以為的技術和藝術是一個節目的兩部分,缺一不可,而巴羅所說的藝術,卻是整個花滑領域長期發展所必須的追求,這一點至關重要,一個節目有了靈魂,才有了生命。”
他忙又補充,“所以,技術和藝術的賭局已經有了結果,花滑的全體表演者都必須向藝術靈魂上靠攏。”
秦流北驚掉了下巴,“所以我們打了八年的賭,就這麼兒戲地和解了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傅易青道,“接下來是教練和我們的學生之間的爭鬥。”他唇邊帶著的笑裡寫著勢在必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