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世界自有執行的規則,總會有人痴心妄想地想要打破明明白白的現實。
他當然也不服一個剛進入就當了玄處殿衛長的唐昕,連他也要拼命積累軍功,藉助關係往上爬。
當唐昕因為擋路隨手把他抓起來扔出了四樓,這種不服就被壓在了心底,不敢再表現出來。
他是橫慣了,現在神衛處有了個比他還橫的。
“信徒一向在北方大鎮活動,突然出現在南方,不知道搞什麼鬼?”
徐衝鶴將冠雨的神色變化收入眼底,只是微微搖頭,他知道,這兩個人肯定還會有一番較量。
玄處殿衛長的職務前不久空缺出來,失去了沛星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,本來被冠雨視作囊中之物。
唐昕卻連捕數名靈奴,寫了份申請上去,就這麼不講道理地搶走了,壓得冠雨沒有脾氣。
更過分的是,唐昕把絕大數軍功都推給了徐隆,冠雨聽到後大罵了聲神經病,兩人之間的恩怨可想而知。
“誰在那裡!”冠雨猛地轉身,甩手打出一梭流光彈,那裡的一面牆壁被撕裂了,煙塵四起。
月光照耀下,斷牆後,有道人影,紋絲不動。
“是你?”冠雨眼睛微縮,神衛部的人都見過白兩的影相,玄處一位準殿衛長就死在他的手裡,已經被列入十大危險靈奴之一。
資料上說,那年輕的軀體里居住著一個經年老怪物的靈魂,千萬不要把它逼迫出來,不然生死自知。
白兩目前還沒有製造殺戮,這也是長老們在觀望的原因,有人想拉攏,也有人堅持趁早扼殺。
以制裁為名的天處在激烈的討論中逐漸佔據上風,很快就要有所行動。
殿衛們看向冠雨,在等他做出決定。
白兩靜默站在那裡,他不會自己在殿衛中流傳的稱號“白老怪”,但從那些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眼裡,多少看到了畏懼和不安的情緒。
冠雨拳頭舉到腦後握了握,殿衛們四下散開,抽出腰間的破魔鏈,嚴陣以待。
白兩深知破魔鏈的厲害,神衛部專門研製出來可以對付靈奴,破開靈力防禦的利器,他已經吃過苦頭。
至於流光彈等槍械,雲殿對這些管制極嚴,只有軍隊和地方治安才會配備這種火力。
殿衛手裡的流光彈,竟然讓他有些眉心刺痛,裡面的成分絕對不懷好意。
黑色的蛇在夜色中舞動,伴隨著的是流光彈呼嘯的轟鳴,白兩站立的地方几乎是瞬間被強光淹沒,出現了一個淺坑。
工地上光線昏暗,再也不見白兩的人影。
“人呢?”
“大家小心,靠攏。” 殿衛們如臨大敵。
“白老怪不會逃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