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建白張了張嘴，刻意壓低聲音道：“因為讀大學的時候，我坑過他，讓他學費被搶走。後來，他打了一年工，才湊齊了學費。”
“哦？還有這麼一茬？”
陳洛眉頭一揚，笑道：“你也是個人才。”
“多謝洛少誇獎。”王建白壓住驚喜，慌忙謝道。
“洛少，會不會是那葉北辰說的那個……”
馮偉安剛剛開口，便被陳洛冰冷的眼神給看得閉上了嘴巴。
他暗罵自己嘴臭，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葉北辰用以奚落陳洛的事和那人，已然成為陳洛的忌諱。
“行了，小馮，你先回去吧，小王留在這便好了。”
陳洛擺了擺手，示意馮偉安離開。見後者面色發苦，便補了一句：“你公司的事我記下了，去吧。”
“哎，好，麻煩洛少了。”
馮偉安瞥了一眼王建白，見其看都不看自己，心中更是憤怒。
媽的，你以為你搭上洛少了？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！
見包間門被關上，陳洛才再次開口：“小王，你應該有辦法查出葉北辰住在哪裡吧？”
“嗯嗯，洛少，我能問到。”王建白信誓旦旦地說道，心中對陳洛如何整治葉北辰充滿了期待……
三號包間中，方才的酒菜被全部撤掉，新上來的菜讓葉北辰和張嘉運都有些目瞪口呆。
“來，別拘束，吃菜。”
老者笑了笑，夾起一根青菜放在自己碗裡。
葉北辰與張嘉運對視一眼，無語至極。
大爺，咱這是拘束嗎？好好的大魚大肉被你換掉，上來的這些都是什麼？
炒青菜、虎皮青椒、炒蕨菜、南瓜粥……全是素菜，哪怕一丁點肉絲都沒見到。葉北辰甚至懷疑，這些菜是不是連豬油都沒放。
葉北辰張了張嘴，有些遲疑地說道：“那個……老先生，後天才是十五，吃齋……是不是早了點？”
老者將青菜吞下，詫異地看了一眼葉北辰，道：“哦？你還記得後天是十五？現在的年輕人在意農曆的可不多了。”
聽到這話，葉北辰面色微微一沉，又很快恢復自然。
如果可以選擇，他寧願自己不記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