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幹什麼的？”
葉北辰剛往工廠裡張望，便有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。
循聲望去，葉北辰看到一位大爺橫躺在門後的躺椅上。
大爺穿著個白色背心，上面髒兮兮的，已經染成了灰色。
“大爺，這家工廠怎麼要轉讓？”
葉北辰一邊問著，一邊掏出根菸遞給大爺。
大爺接過煙，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，讚道：“嗯……純正的軟中，三字頭的吧？”
“嗯？這你也能聞出來？”葉北辰有些驚訝。
“屁話！”
大爺罵了一聲，點上煙抽了一口，才悠悠說道：“老頭子以前只抽三字頭的軟中。”
“那後來呢？”
“後來？”
大爺嘿嘿一笑：“後來我也像你這樣，進了這座園區，來到這家工廠門口，看到轉讓的告示……”
葉北辰連忙打住了大爺的話頭：“停停停，我聽過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的故事。大爺，你說重點吧。”
“重點？重點就是我買下這家工廠，虧得連褲衩都沒第二條換了。”
大爺說著，很猥瑣地撓了撓襠部，又將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，嫌棄得直皺眉頭。
這一幕，看得葉北辰一陣惡寒。
還好，還好沒跟大爺握手。
誰他媽知道今天這是第幾次撓了？
葉北辰乾笑道：“大爺，您也挺耿直的啊。”
“耿直個屁！”
大爺吐了口唾沫，嘿嘿笑道：“老頭子的工廠已經押給債主抵債了，他們包吃包住，讓老頭子看門轉讓。轉不出去，老頭子才能一直吃下去。轉出去了，我還不得餓死？”
尼瑪！
葉北辰心中滿滿都是吐槽啊。
大爺哪裡是耿直，是陰險啊！
上下打量了一下大爺，葉北辰無奈地說道：“行了，大爺，我先看看。工廠要是我買下來，就聘請你看門，包吃包住還發工資，成了吧？”
“還有工資！走，我帶你參觀工廠。”
大爺像彈簧一般從躺椅上跳起，伸手便要拉葉北辰，卻被葉北辰快速閃避。
“都是男人，還嫌棄呢！”
大爺訕訕一笑，領著葉北辰便進入工廠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