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仕緯一愣,眼神不由得瞥了趙定一眼,心底卻是泛起絲絲的喜色,但面上卻依舊是一片威嚴,沉聲道:“那你和為師說說,這是什麼意思?”
趙定抬頭看了一眼天色,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了中午,再耽誤下去就要過了午膳的點了。
於是答道:“古人認為廚房乃是殺生之地,不忍心看到飛禽走獸被殺,所以要遠離廚房。
是以君子遠庖廚,凡有血氣之類拂身踐也。”
聽到最後一句,張仕緯驚愕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趙定。
他敢肯定“凡有血氣之類拂身踐也”這句話絕不是出自《孟書涼王篇》,而這句無疑是對孟聖的這句“君子遠庖廚最好的解釋”
“夫子,還有事情嗎?學生我還有些事情,您看.....”
瞅著張仕緯不說話,趙定有些心虛的問道。
實際上他心底也沒有數,張仕緯到底會不會同意,畢竟今日原本是要檢查他學業的,他還打算找其他的藉口離開。
可誰知,張仕緯那板著的一張老臉卻是突然的和藹了起來,一臉慈祥的看著趙定道:“去吧。”
說著還揮了揮手。
“啊?”
趙定狐疑的看了一眼張仕緯,見張仕緯依舊面帶微笑,臉色慈祥,便道:“那好,夫子我走了。”
說著,趙定又看了張仕緯一眼,見著後者依舊面帶微笑,滿臉慈祥的看著他。
趙定這才撓了撓頭離開。
然而張仕緯卻愣在原地久久沒了動靜,似乎依舊在思索著趙定之前的那句話。
許久之後,張仕緯忽然仰天大笑:“哈哈哈哈!”
“此乃吾麒麟徒也,孔令達啊孔令達,你和老夫爭了一輩子,臨了了,還沒分出一個勝負,如今老夫有了這麼一個弟子,你呢?
哈哈哈哈。”
越是想到這裡,張仕緯越是哈哈大笑。
說完便拂袖而去。
身形邁步之間,充斥著輕鬆歡愉之意。
只留下,張三,牛不鬥等人面面相覷。
他們雖然沒讀多少書,但卻也知道張仕緯老夫子曾經和北梁的那位孔令達孔夫子幾次辯書,但終究是以不分勝負收場。
如今張老夫子似乎在自家王爺這裡勝了一籌!
“夫子?今日不用在王府用膳了?”
見著張仕緯要走,綠桃趕緊開口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