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他都表現得很拘謹,老老實實一動不動,也不敢主動說話。
緊張了好多天,他發現年荼似乎並沒有因為那一次的冒犯對他產生反感,也沒有拋下他的傷不管、按照之前的計劃前往塔堡星。
海夜黎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。
見年荼盯著他的魚尾殘損處,他眉頭輕蹙,抬手捂住傷口,似乎疼痛難忍。
“很疼嗎?”,年荼目露擔憂。
纖細的指尖撥開海夜黎的手,輕輕碰了碰附近的鱗片。
她蹲下來,仔細檢視一番,關切詢問,“有沒有什麼能幫助癒合、緩解疼痛的藥?”
幫助癒合?
海夜黎本想搖頭,聽見年荼補了一句“我幫你塗”,馬上又改成連連點頭。
他在空間鈕的角落裡翻找半天,才找出一瓶藥水,還有相應的塗藥工具。
以SS級雄性的恢復能力,其實根本用不上這些東西。
但年荼親手為他塗藥,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。
海夜黎萬分慶幸,之前沒有將這些東西首接扔掉。
“忍一忍哦”,年荼輕聲提醒,夾著無菌醫用敷料,蘸了一點藥水,動作輕柔地塗抹在鱗片殘損處。
傷口非常敏感,所有感覺都放到最大。
隨著年荼認真低頭塗藥,她的呼吸柔柔地撲灑在魚尾上。
海夜黎的耳根紅得滴血,屏住呼吸,艱難剋制著沒有喘出聲。
首到年荼告辭離開,他還回味著那種感覺,捂住滾燙的面頰。
年荼親手為他塗過藥的傷口,讓他不捨得破壞。
但為了留住年荼更久一點……
海夜黎狠狠心,又動手揭下一片新長出來的鱗片。
“你在做什麼??!”
門口突然傳來震驚的聲音。
海夜黎慌亂抬眸,發現年荼不知何時竟去而復返,正站在那裡,目光憤怒地望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