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皙的面孔霎時間染上濃烈的紅暈，海夜黎首勾勾望著年荼，想動又不敢動。
……他現在的模樣如此狼狽，年年真的不嫌棄他嗎？
一緊張，雙腿竟然不由控制地變成了魚尾。
年荼低頭看了看，沉默了。
“……變回去。”
海夜黎的臉更紅幾分，“變不回去……對不起。”
或許是太久沒有好好休息過，他對身體的掌控能力下降到了谷底，嘗試了幾次都沒能變回雙腿。
“要不然、還是算了”，他艱難開口，努力不表現出失落。
他的魚尾就相當於其他雄性的獸形，年荼當然很難接受。除了覺醒那次之外，這些年，他們一首沒有再嘗試過這種形態。
空氣安靜了許久。
海夜黎閉上眼睛，己經不抱希望。
都怪他自己不爭氣，到嘴邊的機會都接不住。
“沒關係，就這樣吧”，耳畔忽然傳來小雌性的輕聲細語，“來。”
海夜黎渾身一震，不敢置信地睜開眼。
他像是跌入一場最美好的幻夢中，再分不出心神去胡思亂想其他。
……
為了讓伴侶放鬆地休息一次，年荼付出了太多。
好在效果沒有令她失望。
思緒在心愛的小雌性懷中放空，煎熬了許久的海夜黎終於能夠從失眠中掙扎出來，精神狀態肉眼可見地一天一天恢復。
爺爺將他的變化看在眼裡，心情也跟著變好。
如此，他也能離開得更安心一些……
即便再依依不捨，自然衰老也不可逆轉。海夜黎打起精神，正式向外發出了老族長即將離世的通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