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是覺得稀奇,又是覺得好笑,揉了一把小貓腦袋,“你怎麼還和小寶寶打架??”
明明是它先衝過來咬他!
小白貓渾身的毛都氣得炸了起來,“它為什麼在你的床上?”
這麼不懂事的狼崽子,性情不夠溫順,動不動就齜牙咬人,怎麼能和年年睡在一個被窩裡??
“它還小嘛,確實有點笨笨的,可能把你誤認成壞人了”,年荼輕咳一聲,有點尷尬,“給它準備的小窩它不愛睡,晚上它剛剛洗過澡,很乾淨,我就把它抱來一起睡了。”
其實是她許久沒和自己的幼崽一起睡過,有些懷念,想借此重溫舊夢。
儘管年荼努力在其中調和,皇帝陛下還是暗暗記了仇,並把這筆賬記在了宗守淵頭上。
那傢伙絕對是故意的,故意弄來一隻討人嫌惡的小肥狼,來給他找不痛快。
宗守淵並不介意接下這口從天而降的鍋。
得知情敵吃癟、夜半爬床不成反而在年年面前丟了臉,他那冷峻的面孔上頓時浮現嘲弄笑意。
很好,狼崽子總算是沒有白養。
仗著擁有獸形,談空凜從前不知佔了多少便宜,如今終於有了剋星。
……
祭祀順利持續了幾日,帝王即將起駕回宮。
年荼打算趁此機會與黏人的小貓咪暫別,同宗守淵一起回鎮國公府。
動身前夜,隔壁房間的燈火一直燃到三更天,似乎還沒有熄滅的意思。
明知可能有詐,說不定又是心機小貓挽留她的手段,年荼還是耐不住擔憂,披上外袍,前去檢視情況。
門留著一條縫,輕輕一推便向內開啟。
屋裡只有一個快熄滅的炭盆,提供不了多少熱量,冷得一張嘴就能撥出白霧。
年輕的君王伏在桌案前,手邊擺了厚厚一摞摺子,正閉著眼睛揉捏太陽穴,眉宇間似有愁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