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年荼打了個激靈,意識到不對,扭頭看向身後,對上了一雙兇惡到極致的狼眸。
……
為一次憋不住的笑聲付出兩次代價後,年荼真心實意地懺悔,她以後再也不敢嘲笑伴侶是笨蛋了。
至少,不能當面笑得太明顯。
一連幾天,她見到談空凜和宗守淵就繞路走,躲到其他雄性那裡去避難。
應付一個,總比應付兩個攀比較勁的傢伙容易。
對於造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她更是擺不出什麼好臉色。
陸湛頗花了些心思才捉住年荼,有些傷心似的,垂眸詢問,“宗守淵告訴我,年年說他是最好的狼。”
提起這個,年荼又忍不住磨牙。
那種情況下,她再不哄哄灰狼,不僅他要碎掉了,她也要碎掉了!
不過從她哄完之後灰狼就搖來晃去的尾巴來看,她後知後覺意識到,他其實是有點吃灰球的醋了。
喝下藥劑變成幼崽,想安慰她是真,想證明自己可以替代灰球也是真。
笨笨的雄性十分好哄,明明受了委屈,只聽見她說了兩句甜言蜜語,就高興得暈暈乎乎,什麼都聽她的,甚至讓停下就停下。
“灰狼就是最好的狼”,年荼篤定點頭。
至於阿湛,那是一頭壞狼!
“為什麼?”,陸湛明知緣由卻故作不知,半跪下來,仰頭望著她,姿態極盡溫順,“是因為他喝了幼化藥劑嗎?”
“只要年年喜歡,我也可以喝”,說著,他從空間鈕中取出一支藥劑,顯然是有備而來。
年年很喜歡幼崽,變成獸形幼崽,的確也能帶給她新鮮感。
他這樣乖順的時候,又瞧不出有多壞了。年荼眯起眼眸,心念一動,“這種藥劑連續服用,會有副作用嗎?”
得到否定的答案,她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臉,愉悅拍手,“那,維持幼崽形態陪我一個月,我就原諒你。”
“……”,陸湛的神情罕見地僵了一瞬。
他聽懂了年年的言下之意。
這一個月,他不被允許在她面前變成人形,自然是什麼事也做不成。
甚至別人吃肉的時候,他還要在一旁受折磨。
再堅強的雄性也難捱這種苦悶,陸湛幾乎忍不住立刻就想求饒了。
好在他足夠沉穩,勉強按捺住,仰頭飲盡一支藥劑,變成小白狗似的幼崽,討好地嗚嗚去蹭年荼的腳踝。
先態度誠懇些接受懲罰,哄得年年高興,被饒恕的可能性才大。
再或者,把其他人都拉下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