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坐在這裡?”,他努力保持姿態,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,關切詢問,“身體不舒服嗎?你的臉很紅……!”
話音未落,一雙纖細的手臂驟然攀上他的膝蓋,借力站了起來。可她明顯力氣不足,搖搖晃晃幾下,又往回仰倒。
所有裝出來的鎮定霎時間消散無蹤,慌亂之下,海夜黎下意識伸手去抓,結結實實將人抱了個滿懷。
“!!!”
輪椅承受兩個人的重量綽綽有餘,年荼很輕,造成不了什麼負擔。
可被她坐在身下的雄性像是承受了巨大壓力一樣,渾身僵硬,滿臉漲紅,幾乎喘不過氣。
距離太近了。
他從沒和女人這樣貼近過。
她的身體是小小軟軟的,散發著異樣的高熱,好像會傳染一樣,迅速蔓延到他身上。
明明她渾身都是香水燻人的味道,可他偏偏能從中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甜香。
理智告訴海夜黎,應該立刻把這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推開。可是伸手猶猶豫豫半天,他最終卻脫下了西裝外套,將她蓋住,按下到頂層的電梯。
整座酒店的頂層只有一間套房,獨屬於海夜黎。
回到房間的路從未如此漫長。外套已經脫了下去,只剩單薄的襯衫,可他渾身燥熱不減,只能反覆在腦海中勸說自己不要被慾望支配,要做個正人君子。
先給她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,再給她找醫生來檢查身體,等她清醒以後,如果需要幫助,他可以為她介紹律師……
所有設想都在一個濡溼的吻落在他喉結上時成了空白,緊接著氣血下湧,不由自控。
年荼垂眸瞥向窘迫羞怯的雄性,眼底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。
藥勁沒有想象中強,她現在已經清醒多了。
可既然天道的狗血劇情都安排到這兒了,她不順勢而為和她的小美人魚發生點什麼,簡直對不起氣氛。
“別這樣、別……”
被壓制在輪椅上的雄性無處可逃,急得眼眶泛紅,“你現在不清醒,我不能……”
不能趁人之危。
良好的教養使他百般推拒,眼神閃躲,極盡所能掙扎,想要避免佔人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