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聞言皆是一愣,下意識看向年荼。
年荼神情淡定,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”,汪導沉默地在心底呵呵兩聲。
被騙一次就夠了,這次再被他們騙,他就是蠢貨!
他的鼻子可是很靈的,這兩人身上的味道聞起來都一模一樣,又不是市面上常見的香氛洗滌劑的味道,十有八九是同居了,竟然還狡辯說沒在一起!!
目睹年荼坐上海夜黎的車,他更堅定了心中猜測。
在外工作許久,家裡依然乾乾淨淨、一塵不染,是小周時不時來辛勤打掃的結果。
年荼放好行李,發訊息誇了小週一番,就到隔壁敲門,“晚上一起吃飯嗎?”
雖然沒提前約定,但海夜黎還是早有籌備,已經叫廚師到家裡準備好了一桌菜品,給年荼接風洗塵。
一起吃過晚飯,年荼試了幾件海夜黎買給她的新衣服,在他面前轉來轉去,借用他的浴室洗了個澡,像從前那樣順勢在這裡留宿。
她看起來一切如常,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,心情不受影響,也沒聊起與戀愛有關的話題。
海夜黎望著她明媚的笑臉,欲言又止。
沒有人和他挑明時,他尚且可以逃避,不去思考那麼多。可汪子霖一句無心的提問,就讓他直面現實——
年年不是他的妻子,他們不該這麼親密。
她年紀小,不懂那麼多,他作為年長者,千不該萬不該利用她的不懂事哄騙於她,讓她這樣待在他身邊。
“年年”,海夜黎抿了抿唇,叫住鑽進客房的年荼,“你的家就在隔壁,回去睡吧。”
即便是客房,孤男寡女長期住在一個屋簷下,也於理不合。
年荼頓住腳步,扭頭盯著看了他一會兒,點點頭,“好吧。”
她不打算步步緊逼。
對於性格比較擰巴的伴侶,她有充足的耐性,可以給他獨自冷靜思考的時間。
年荼沒有猶豫,說走就走。
她毫不拖泥帶水,穿著睡衣和拖鞋就推門離開了,什麼東西都沒帶,包括剛剛試穿了一遍的新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