騷豬沒說話,而是點了點頭,只見他抬起頭來,臉上掛滿了淚痕,徐子楓從來沒見過騷豬流過這麼多眼淚。
“去吧。”
等騷豬離開病房去取錢的時候,不知道為什麼,病房裡的人又開始小聲的討論了起來。
“這倆人是不是神經病啊?”
“估計是吧。”
“哎,一看就知道他們倆從小就沒什麼家教,要不然也不會跑到病房裡大吵大鬧啊。”
“嗯,真不知道他們爸媽是怎麼教孩子的。”
“你是我的玫瑰,你是我的花,你是我的愛人,是我的牽掛...”
病房裡所有人所說的話,每一句,每一字,徐子楓都清清楚楚的聽在耳裡,然後記在心裡。
他很平靜,只見他走到床位旁邊緩慢的蹲了下去,此時外婆已經醒了,只不過她的眼睛向來比較小,加上年紀大了,所以她睜著眼睛的時候,就只能看到一條縫而已。
“咦,是小楓啊?”外婆虛弱無力的聲音從嘴中傳了出來。
“是我外婆,您覺得怎麼樣?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?”徐子楓見外婆顫抖著把手舉了起來,他趕緊伸手握住。
握著外婆枯瘦如柴的手,徐子楓的眼眶忽然就溼了,緊跟著,兩行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了下來。
“你...你和小豬不是去學校報道...了嗎?怎麼會...會在這?是...是不是外婆在...在做夢啊?”
“外婆,您沒做夢,之前你出門昏倒了,我和小豬很擔心您,所以就坐車趕回來看您,您現在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?醫生馬上就來了,您放心,無論花多少錢,我和小豬都不會讓您有事的。”徐子楓極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和眼淚。
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,那些人還在嘰嘰歪歪說個不停,要不是怕驚擾了外婆,他早就爆發了。
但,他現在只能忍,就算心裡在怎麼難受,也要忍。
這時,黃阿姨帶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醫生走進了病房,倆人來到病床前停下後,女醫生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,問道:“你就是張玉仙的外孫?跟我過來拿單子去一樓交錢。”
張玉仙是外婆的名字。
“我是她外孫,我想請問一下醫生,為什麼之前送到醫院來,你們不第一時間採取治療措施?”徐子楓極為平靜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