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…你放開……放開我……”這一刻，她覺得自己離死神是那麼近。
“你終於承認了，三年前你對若若做了什麼？你說啊！”展勒言的手死死遏著方粵的脖子，橫眉怒目，雙目泛紅，他似乎陷入了一種憤怒到走火入魔的狀態，完全沒有注意到方粵已經翻白眼了。
“放開……求求你……”方粵用最後的力氣說道，“放開我……告訴你……”
聽到方粵的話，展勒言終於送開了手。
方粵瞬間像是一灘爛泥一樣，癱坐在了地毯上，大口的呼吸，拼命的咳嗽。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她就這樣咳嗽了好幾分鐘，才抬起憤怒的眼，滿臉淚水的看著展勒言。
剛才，她的未婚未，她親自選中的男人，竟然差點掐死她！
怒與恨如同潮水在她胸中洶湧起伏。
“你竟然要害死我？”她虛弱卻兇狠的說道，“你別忘了，沒有我爸爸，就沒有你的今天！”
展勒言蹲下神，再次朝方粵伸出手，方粵嚇得連連後退，展勒言的臉上閃過得意而冷漠的笑。
“就算我失去一切，我不過是個商人，方青山如日中天，如果被我拉下來，你猜他會怎麼樣？”他低沉冷冽的聲音如魔鬼般在她耳邊響起，聽到要對父親不利，方粵驚恐的看向展勒言。
“你要做什麼？”
展勒言沉默了一會兒，輕哼一聲。
“不想我做什麼，就告訴我若珂的真正死因！”
方粵低下頭，再次抬起臉，臉上已經多了那麼一抹邪魅之色。
“她活該！誰叫她撞見了瑞金的人，金瑟把公司所有現金都給了我，只要買程若珂一條命，我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，不然你以為，我拿什麼買下瑞金，又是拿什麼成為了除了你之外，展氏最大的股東！你不知道吧，當時程若珂聽說我要帶她去找你的時候，有多開心……”
展勒言聽聞方粵的話，一拳砸在了牆上的穿衣鏡上，鏡子嘩啦一聲，碎了滿地，展勒言的手指關節立即滲出了血絲。
“很難過是吧，很氣憤是嗎？抱歉，人死不能復生，程若珂已經化成灰了。”看到展勒言的難過神情，方粵心中複雜萬分，她覺得她的心在疼，在流血，可是同時，她也感受著一種快感，那是一種經過長久壓抑，終於掙脫了束縛的爽快感。
“還有，”她繼續說道，“你以為你的心臟是怎麼來的？那個小女孩兒的病已經好了，她根本不用死了，如果不是我……你早就死了！”
展勒言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猛然顫了一下。
“你做了什麼？”現在換他聲音顫抖了。
“也沒做什麼，只是把她的藥換了一下而已……”方粵的臉現出被自己的行為所陶醉的樣子，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展勒言，似乎在等著他表揚一樣。
展勒言用手捂著心口，感受那一下下的心跳，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骯髒。
他的身體裡，裝著一個因為他而無辜喪命的小女孩兒的生命源泉。
“你是個骯髒的殺人犯！”展勒言嫌惡的看著方粵說道。
方粵卻已經並不在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