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勒言的頭髮黑而柔順，吹乾後劉海落在額前，整個人看起來少了白天的凌厲和嚴肅，臉上多了一絲溫柔和俊秀。
“媽睡了嗎？”程若珂放下吹風機問。
展勒言目光追隨著程若珂，在她彎腰將吹風機放在櫃子下方的時候，他忍不住走過去，從後面抱住了她。
“已經睡了，只是一直不太安穩，齊飛在看著。”他用下巴摩擦著她柔軟的頭髮。
程若珂靠著展勒言堅實的胸膛，勸慰道：“也許媽吉人自有天相，能挺過去的。”
展勒言沉默了幾秒後，苦笑：“如果齊飛說一個人救不了，那就一定是沒有任何辦法了。”
程若珂訝異的轉頭。
“齊飛這麼厲害嗎？”她可沒看出來，也不太相信，畢竟齊飛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，醫術能精湛到一語就判定一個人生死的程度？
展勒言卻肯定的點了點頭。
“他在心臟病領域的成就很大，曾經被提名過國際知名獎項。他的爸爸也是一名心臟病學專家，他從小耳濡目染，所以雖然年輕，但醫術卻十分了不起。”
“那……你生病期間，我怎麼一次都沒見過他？”既然他這麼厲害，為何展勒言病的那麼嚴重的時候，他卻沒有出現呢？
“嗯，我二十五歲以前，都是他在治療的。只是……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，他離開了展家。”
展勒言轉身去了床邊，程若珂發現他似乎不願再談論齊飛，於是換了話題。
“暖暖還在和奶奶睡嗎？”
“嗯，媽喜歡讓他陪在身邊。”
程若珂低著頭，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，展勒言早就看出來她是有事情想要說的，於是將人拉到身邊。
“想說什麼，就說吧。”他說。
“我……”她一副很為難的樣子，倒是讓展勒言來了好奇心。
“不說我可要睡覺了！”他玩笑道。
“我說！”程若珂立即回答，生怕展勒言真的去睡覺了。
抬起頭才發現他正玩味的看著自己，原來是在逗她。
“你是我老婆，想要對我說什麼就說出來，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，”他將人拉近懷裡，輕聲說道，“這個世界上，如果有什麼事情連我都不能說，那我要考慮一下，你是否對我不太滿意？”
“沒有，不是……”程若珂連連擺手，“你很好，是我……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
“嗯，看來，我的確不夠讓你信任。”展勒言作勢要往床上倒。
程若珂拉著他的手，將人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