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告訴過你，程若珂不是什麼省油的燈，你偏不信，果然不是我親生的，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醜事來。”
展勒言眉頭皺了皺。
“我倒是覺得，這件事做的頗有你的風格。”展勒言諷刺道，“你作為程若珂的養父，教女無方，現在她攜款潛逃，你跑來找我，是要子債父償嗎？”
程旭立即扛著脖子，面紅耳赤的說道：“她可不是我的女兒，我才生不出這樣的閨女，我不過就是養大了一隻白眼狼罷了，你跟我談不上什麼賠償的。”
對於程旭這樣的醜態，展勒言甚至都不願意多看一眼。
“沒事兒的話，你可以走了。”他下了逐客令。
程旭在確定展勒言不是真的要跟他要賠償，才又回覆了平靜。
“我是來找你說方青山的事情。”他這才說明了來意，“昨天有人來我公司問話，是關於方青山的經濟問題的。”
展勒言放下手中的筆，抬起了頭。
“然後呢？”他不屑一顧的問。
“然後？我看要是調查出來他行賄的錢都是你給的，你也就別在這兒坐著，去檢察院喝茶吧！”程旭激動的拍著沙發扶手。
展勒言整個人的氣場都冷了下來，程旭覺得自己後勃頸有一絲涼風吹過。
“錢明明是你給出去的，你來跟我說這個似乎不太合適。”他的臉上露出了閻羅般的神色，讓程旭瞬間如被冷水澆頭。
“別以為我會替你頂罪，你要是不管我，我就讓你跟我一起進去，反正我不過是糟老頭子一個！”程旭拿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威脅展勒言。
“你是在威脅我嗎？”展勒言的聲音低沉充滿威懾力，臉上卻是帶著笑容的，程旭覺得屁股下面的沙發有些發燙。
“我威脅你又怎樣？我們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，大不了一塊兒死！”雖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，甚至已經開始害怕，可是他依舊這樣虛張聲勢著，彷彿這樣就可以掩飾自己的恐懼一樣。
“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，你想死我不攔著，想要拉上我，空口無憑可不行吧？證據呢？”
展勒言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，扔在了程旭面前。
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，以防萬一。
程旭開啟信封，抽出來一打照片。
統統是他的辦公室裡，他和方青山的秘書交易時候的照片。
“你一個有前科，破過產的小公司老闆，怎麼就突然一躍而起，成了A市商界裡還算排的上數的集團總裁的？難道不是因為幫方青山洗錢嗎？難道不是因為有方青山罩著嗎？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係？你是不是走錯了門，找錯了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