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修竹卻走了進來:“行了,別把人打死了,到時候白忙活一場。”
問話哪裡是這樣問的,這樣和屈打成招有什麼區別。
縣令一見是敖修竹,知道他是這次的領事之一,畢恭畢敬的行禮。
“敖公子,牢房這種下作的地方,您怎麼來了?”縣令很狗腿,敖修竹有點看不慣。
不過像邊境這種縣令,大多都是這樣子的,老奸巨猾,和貪汙犯沒什麼區別,可也沒辦法改變這種情況。
“出去。”
縣令一聽冷漠的語氣,頓時尷尬。
“這……”縣令看了看犯人,又看了看敖修竹。
臉上冷的和冰山一樣,只是撇了他一眼,縣令就跟要命似得,連忙退下。
“是,下官告退。”臨走時撤走了刑房裡的其他人,只剩下敖修竹和犯人兩個。
走進了,敖修竹看到這名叫饅頭的人渾身是血,身上沒有一塊是好肉,再看到旁邊被特製過的鞭子,嗤之以鼻。
想不到這個縣令心腸這麼歹毒,這樣的鞭子打過的傷,這輩子都不會癒合,會在身上留下非常醜陋的疤痕,而且受刑的過程非常的痛苦。
也就是這種邊境的小地方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,山高皇帝遠,誰也管不了。
將鞭子丟到了一邊,敖修竹走過去,見饅頭還剩一口氣。
“骨頭倒是挺硬的,可惜,跟錯了人。”如果他能學點好,以他這樣硬骨頭的性格,進奔雷山莊做事倒是不錯的,可惜誤入歧途毀終身。
“滾。”饅頭氣若游絲,卻還是說出了這樣一個字。
敖修竹不怒反笑,站在他面前說道。
“我看你還是招了吧,為你的家人想一想,你漂亮的老婆,可愛的女兒,她們都在家等著你,你再不招,他們下一步就要上你家,到時候你老婆孩子……”
敖修竹故意沒有說出後面的話,相信饅頭這麼聰明,一定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“你們……”他的頭微微的抬起來,“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,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!”
饅頭幾乎是竭盡全力說完這句話,他很想衝上去和敖修竹爭鬥,但是他太痛了,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。
“只要你實話實說,我可以保證,他們不會傷害你家人一根頭髮,但如果你再執迷不悟,那我也無能為力了。”
敖修竹認真的看著他,說的話非常具有信服力,只是饅頭身為別人的心腹,即便丟了性命,也不敢輕易的說出內幕。
“我要怎麼相信你,不是騙我。”饅頭有點妥協了。
“只要你肯招供,我可以給你的家人一條生路,饅頭,你犯的事情是殺頭的大罪,我只能保住你的家人不受牽連,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,將來肯定是要被流放的,你也不希望她們跟著你受苦吧。”
饅頭思考了片刻,用僅剩的一絲清醒說出了實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