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聊聊？你先是傷我兒子然後今天又阻我報仇我們有什麼好聊的？”龍二爺轉過身來問道。
“不只，我還傷過你。”李昊白笑道，見龍二爺臉色不變，搖頭道：“好了，不開玩笑了，我們不算是仇人嗎？”
“仇人稱不上，敵人差不多。”
“敵人……那也可以交朋友的，咋倆去喝一杯？”
“凡人的酒和水又有什麼區別？”
“凡人的酒？你也太小看我了！”
李昊白取出一個玉罈子，扔過去：“二爺接著！”
龍二爺接住罈子，開啟蓋子放在鼻邊聞了聞，滿臉沉醉。
“龍吟酒，喝了以後彷彿耳邊有龍在助興吟唱龍語之歌，這可是我這裡最好的幾壇酒之一了，誒！別對嘴！”
龍二爺喝了口閉上眼睛，龍吟之聲迴盪在腦海中。
龍二爺原地坐下，淡淡道：“是丁家那丫頭跟你說什麼了吧？”
“嗯，所以我對你有點好奇，對了，丁雨棠還說丁家有個姑娘牽掛你呢！”李昊白拿出另外一種酒喝了一口說道。
“姑娘，你不能叫姑娘，你要叫姑姑，她是丁雨棠的姑姑。”
“神特麼姑姑，誰跟你說我跟丁雨棠有關係了？”
“遲早的，丁雨棠這丫頭比她姑姑還難纏，你等著看吧。”
“等著瞧吧，就一普通女孩能有什麼手段？我自己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？”
“隨便你吧，你想聽些什麼？”
“聽什麼那要看你願意說什麼了，我今天就當一個忠實聽眾了。”李昊白也席地而坐。
“二十八年前，我跟你年齡差不多大，我跟著我爺爺去海底一個秘境剿滅一群海妖，那個秘境本來是人類所有，可人都被海妖殺了，所以我們也殺光了那群海妖，在那裡我找到了一個躲起來倖存的女孩，她比我小四歲，她叫星澤，我把她帶了回去，她雖然其貌不揚，但卻有著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得上的乾淨笑容，她的眼睛就如她的名字一樣，最美的星空不過如此，幾年時間的相處，我漸漸愛上了她，不顧家族的反對推掉了與丁風柔的婚約與星澤私定了終身，她懷上了明澤，我與她結了婚……後面的事情雨棠跟你說了吧？其實我不怪她，錯的是我，我不該帶她回龍家的，她不是那個秘境的人類倖存者，她……是海妖倖存者……那個秘境是她族群的，不過被那個家族屠殺瞭然後霸佔！百年後那個海妖族群回來復仇搶回了自己的東西，卻被我們龍家人殺光了，她說她恨，恨我，恨龍家，恨所有人類！所以要放出秘境的怪物！最後是我抓住了她，我可以放她走的，我卻殺了她……她死之前的笑，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美麗，我永遠也忘不了，都是人類的錯，我不在對人類抱有然後憐憫之心，然後就成了現在的我。”
“你後悔嗎？我問的是對龍明澤，沒有多加管教讓他成了你所討厭的那一類人類。”
“不，好也好壞也好，我永遠不會討厭他，就像我不會怪星澤的所作所為一樣，我問你一個很多人都問過的問題，世界一半人的性命和你的家人你的愛人的性命只能選擇一邊，你會選擇哪邊？”
李昊白笑了，抬頭灌了口酒擦了擦：“這件事我在成為武靈者之前就想過，我不是什麼大義之人，對別人的善的前提是要先滿足我自己，失去了親情失去了愛情去成全人家的幸福美滿，我辦不到。”
“謝謝你的回答，也謝謝你的好酒，我走了，今天過後我們還是敵人。”龍二爺放下酒罈起身慢慢離開。
“幫我給丁風柔帶個話，別等我了！龍宇巖已經死了，現在只有龍家惡霸龍二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