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住，誰特孃的用糞來類比啊？”李昭黑著臉。
吳老驢也知道自己這個比喻不恰當，嘿嘿笑了笑道：“反正意思差不多，你看，咱們河道周圍的樹木草皮是不是要澆水施肥？咱們的植被林是不是要照顧？還有，村裡各家各戶的菜地，開墾了那麼多的新地，這些都要肥氣啊，特別是開墾的新地，咱們要堆肥的均勻、充足，讓它兩三年內就變成上等田，需要的肥氣就更多了。”
“別看咱們現在運回來的多，真不夠用的！”
李昭聽他絮絮叨叨，一點也不嫌他囉嗦，直到天黑才返回王府。
從這些最底層出發，李昭往往能夠看到整個社會的動向和發展程序，盯著上層是沒有用的，抬高底層的上限才是正事。
糞水利用就足以說明底層的迴圈發展是對的，也說明糞水的利用得到了充分的肯定。
如此一來，糞水就不再是廢棄物，而是實打實的可用材料。
當底層基礎夯實的越紮實，李昭對未來的發展就越有自信。
“殿下！”小紅幫李昭遞來剛沾溼的毛巾，道：“需要先洗澡嗎？”
“暫時不用！”李昭擦了擦汗，感覺身上黏糊糊的：“將作監那邊如何了？”
“都還在趕工，龍木匠說，現在的訂單太多了，根本做不完。”
“不要著急，慢慢來。”李昭道：“工具的推廣是好事，於國於民都有利。”
“鐵軌如何了？”
“還在試驗階段，雖然鋼已經造出來了，但還需要一段時間，他們還達不到殿下所說的那個要求。”小紅彙報。
“行，專心試驗就是了。”李昭道：“砂石廠那邊呢？”
“砂石廠已經建造完畢，我們將大量的產沙區域都買下來了，正在積極挖沙。”小紅忍不住問道：“暫時需要這麼多沙子做什麼？”
“賺錢。”李昭嘿嘿一笑：“賺大錢。”
小紅歪著腦袋不是很懂。
“知道琉璃嗎？”李昭問道。
“當然知道啊。”小紅微微頷首，道：“周國那邊盛產琉璃，不過，每年對外出口的琉璃都極少，而且，他們的琉璃工藝也是四大國之首。”
琉璃的價格極其昂貴，越是趨於純色就越是值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