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有必要對這種白眼狼如此客氣嗎?”沈兆霖哼聲道:“看到我交州商業發達,便厚著臉皮湊上來,非要和我們稱兄道弟,一旦交州出現些微變動,跑的比兔子還快,你們難道不覺得他們很噁心嗎?”
薛景文吹著茶水,連眼皮都不抬一下,道:“彭兄,你來說說?你為何不覺得噁心?”
彭凱,唯一一個後來居上且一直堅信李昭的人。
用後世的話來說,就是李昭的狂熱粉。
彭凱也學著薛景文的模樣喝茶,道:“沈兄,你我身處在這局中,就要演好自己的每一場戲。”
沈兆霖有些懂了。
“殿下透過一個小小的局,就能試探出這些人的本心,對殿下對你我來說是何等的划算,是何等的受益匪淺,我等應該高興才是,畢竟我們什麼都沒有付出,就已經看清楚了他們。”
彭凱見到沈兆霖明白了,羨慕道:“沈兄乃是極致純粹之人,此乃我等福氣!”
“雖然打擊這些人會讓我等很爽,但你我畢竟是生意人,生意人就不能憑藉著一股意氣做事,要考慮長遠的利益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沈兆霖有點糊塗了。
“沈兄啊,你得站在殿下的角度考慮一下啊,他在這個時候突然玩這麼一出,想要達到的訴求是什麼?對他,對我們,到底有沒有好處?”彭凱再度提醒。
沈兆霖沉吟片刻之後,悠然一驚:“原來如此!”
“你悟了?”
“我悟了!”沈兆霖笑了,忍不住咋舌:“你們都整天瞎琢磨這些嗎?”
“是你想的少了。”唐俊峰打趣道:“你以為殿下每件事都是亂來的,如果真的東一棒槌西一榔頭,交州如何成大事?居心叵測者何其之多,我們豈能是對手?”
“受教了!”沈兆霖努努嘴道:“那我們不僅不能辱罵,還得好言好語的款待?”
“正是這個禮!”
“幾位掌櫃的,華思清他們求見!”
“他還有臉來?”沈兆霖拍桌站起,勃然大怒。
薛景文、唐俊峰、彭凱等人紛紛看向他。
“咳咳……一時有些控制不住!”沈兆霖尷尬的坐下道:“請他們進來。”
“是!”
想要求見他們的人何其之多,他們雖然也會接待,但不是什麼人都接待。
華思清所在的家族在武國也不算小,之前和薛景文他們接觸,也是仗著幾分家世而已。
其實,從始至終薛景文他們都沒有打算和華思清這群人深交,他們知道這群人的性子到底是什麼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