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然一響,氣勁四射,刺得臺下眾人睜不開眼。
待看清情況後,卻見馮林半跪在地上,雙拳支撐,胸口起伏不定。
再看李青,趴伏在擂臺上,也是大口大口的喘氣。雖然沒有昏迷過去,但看樣子,已經爬不起來了。
“對不起了。”馮林氣喘吁吁的說道。
“沒什麼好抱歉的。”李青也有氣無力的回答道:“擂臺比武,各憑本事,勝負無怨。今日我雖敗於你,但日後,我的門人未必輸給你。”
馮林知道。今日一戰,兩派的關係算是徹底決裂了。以後兩派門人相見,若非形同陌路,便是拳掌相向。
“唉!”看著李青被門人弟子抬走,馮林也只有無奈的嘆著氣。
在一旁看著兩人比武的張震山,那心中叫一個氣。剛才明明已經壓著對方了,眼看著就要勝利,怎麼在關鍵時刻,就莫名其妙的輸了,真給練掌法的人丟臉。
可馮林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,此時在找他比武,是不可能的。
看來只能先約戰,等對方傷養好了再戰。
很顯然,馮林也猜到了張震山的想法。在他還沒有約戰之前,先推開扶著他的兩個門人,對臺下眾人一抱拳,道:“各位,我今日上擂臺,為的只是跟對手一爭兩派的高低,無意於名利。因此,這一場打完後,本人便自行離開,不再接受任何挑戰。”
他這一席話,已把張震山接下來的想法,全都給封死了。
這時要是想再上前挑戰,就太有點不尊重人了。
看著馮林步履蹣跚的走下擂臺,張震山心中的不滿,也只能向其他人撒。
只見他大踏步的走到擂臺前面,朝眾人一抱拳,說道:“各位,剛才兩人的比試,純屬各自門派的恩怨。如今他們的事情已了,在下不才,願以此擂臺擂主的身份,向江湖諸位朋友請教一二。”
剛說到這,張震山就感到兩道寒光射向自己,本能的往旁邊一閃。意想中的暗器並沒有來到,但那種感覺,還存在著。張震山連忙朝臺下望去。
只見人群中,有一披麻戴孝,腰間掛著一柄單刀的年輕人,正殺氣騰騰、怒氣盛盛的望著他。
這年輕人是誰?看著有些眼熟,為何穿著孝衣,還如此惡毒的盯著自己。
雖然被盯著,心中很是不舒服,但張震山還是強自按壓心中不滿,繼續款款而談。
見張震山視而不見,不予理會,年輕人怒上頂梁門,再也壓不住了。抽出腰間的刀,一飛沖天,跳上擂臺。
只見那年輕人以單刀指向對方,怒喝道:“張震山賊子,可還認得我。”
“你……”
張震山上下打量了一番,雖然看的眼熟,還是沒認出來對方,只得開口問道:“朋友,恕在下眼拙,不知怎麼稱呼?”
“還記得五年前的嚴家嗎!”
“你……你是嚴家的遺孤。”
“不錯,你當年與人同嚴家堡火拼,事後不但滅了嚴家,連帶著我們嚴家分支也不放過。若不是家姐拼死保護,我也不可能躲過一劫。今日我修練有成,特來找你報仇。”
“哈哈哈哈!江湖恩怨,死傷不計。你們嚴家堡,怕也不是雙手乾淨。當日我與嚴家火拼,若是我敗了,相信你們嚴家也不會放過我。今日你找我報仇,我也不怨你,我只怕你沒有這個能力。”
張震山之所以說這樣的話,一來是不相信,短短五年的時間,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人,怎麼可能打得過自己;二來,他的狂言,也是為了讓對方心思不穩定,不能在最穩定的狀態下,難能使出最好的武功。
兩人還未動上手,但心理戰已經開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