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聽臺下的百姓叫道:“哎呀!誰踩我腦袋……”
“快看,有飛人。”
就在眾人說話的功夫,只見一人,由遠處一個黑點,轉眼間來到擂臺之上。
上臺之人,是個三十歲的壯年,一身淡藍色衣服,背背一口劍匣,面容有些邋遢,似乎有些時間沒有打理了。
張震山暗中揉了揉發麻的手臂,很是不滿的說道:“暗箭傷人,算什麼好漢。”
那人很不屑的說道:“我只不過是為了防止你再造殺業。我若想殺你,現在只怕你已經是個死人了。”
你別看對方鬍子拉碴,似乎三十多歲了。但實則不過二十出頭,只要好好修飾一下面部,也是個俊美小夥。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行走江湖,因此要說些狠話來震懾一下對方。
“你……”
那人說完,也不管張震山的反應,便走到嚴血海身邊,出手就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,防止毒氣攻心,傷勢惡化。
扶著嚴血海來到一旁的座位上,那人說道:“朋友,你所使用的,是否是魏必佳的《血獄刀法》?”
“不錯,正是。”聽嚴血海的話,已經是有氣無力了。
但聽在一旁的張震山的耳中,卻如一道天雷,震得腦仁都疼。怎麼嚴血海跟這個魔頭扯上關係了。
若真是如此,自己傷了他的門人,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但聽嚴血海憤恨的說道:“可惜我只能從他那學到一招半式,不能手刃仇人。”
“你強行催動功力,使用《血獄刀法》。如今武脈已斷,輕者終身殘疾,重者當場斃命。看你現在這情況,估計也活不了多少天了。”
“我的生死,早已不放在心上,只是大仇未報,終是一生遺憾。”說完,嚴血海勉強站起身來,往臺下走。
他走得很孤寂、很落寞、很淒涼,同時也很欣慰。
雖然大仇未報,但終於不用再揹著沉重的仇恨了;終於可以和家人團聚了。
“我會幫你報仇的。”擁有同樣經歷的他,在嚴血海身後說道。
素不相識,僅一面之緣,就承諾為他報仇雪恨。嚴血海聽了,心中大為感動,回身一抱拳,慘然一笑,便又繼續前行。
見嚴血海已然離去,那人猛然回頭,一雙黑亮的眸子,兩道殺意,直貫張震山胸膛。
一日之間,兩次被眼中的寒光所懾,張震山心中那叫一個窩火。
“你要替他強出頭。”張震山心中怒火已升上頂點。
“不是幫他出頭,而是幫他報仇。你在江湖作的惡也不少,即便沒有嚴血海,我也不會放過你的。”這人初出江湖,自然不知道張震山究竟做了多少壞事。但就憑滅人滿門,就足夠他出手了。
“哈哈哈哈!笑話,行走江湖的,誰手上沒幾條人命官司,難道你的手就乾淨。”
張震山看對方三十來歲的外表,以為他也行走江湖多年,手上必定有不少人命,想借這句話,來諷刺對方胡亂打抱不平。
“行走江湖,確實有不得已開殺的時候,但這並不意味著,你就可以濫殺無辜,連婦孺也不放過。”
“好,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我也就不會手下留情了。”
“你不必留情,因為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