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人不懂,但人群中的張震山卻明白,《五毒斷魂掌》沒有四十年以上的功力,是到不了這種效果。
一邊激動,一邊想著,自己何時才有這樣的功力。如果是以前,這樣的想法還能稱為夢想,那麼現在只能妄想了。只見張震山臉色慘白,穿著厚厚的冬衣,雙手籠在袖筒裡,抱著個暖爐。即便如此,他的身子還時不時的打冷顫。由此可見,當日那一掌,對他的傷害有多大。只見他的眼神,由充滿幻想到情緒激動,再轉為心有不甘到最後的殺意騰騰。
臺上,戰天下見對方掌到面門,腳下步子扎穩,在關鍵時刻一手握住張秉成的手腕。
戰天下的大手,就如鐵鉗一般,使得張秉成的掌心在難進半分。但張秉成卻並未因手被鉗制而露出驚訝或憤怒,掌被鉗制了,但凝聚在掌心的毒勁卻沒法被鉗制,依然猛烈的打向目標。
這一下戰天下可不幹了,他雖功力深厚,但也不會傻到拿自己的臉去撞對面的掌勁。
張秉成的掌心離戰天下的面門不到一尺才被攔下來,而這第二重的掌勁更勝一籌,速度也更快。
面對此招,戰天下不得不做最快的反應。但見他身子往右一側,握著對方的手一推,整個人橫移出去。
被躲過的掌勁直打在一棵大樹上,立即留下一道烏黑的手印。
自打參與打擂至今,戰天下第一次因為後怕而流出了一滴汗。
不過他毛髮濃密,眾人又把精力集中在那掌印上,所以這丟人的一幕沒有被看到。
“不錯,不錯。”戰天下鼓著雙掌道:“從上次擂臺至今,終於有個像樣的對手了。”他這一席話,是對張秉成的肯定,也是對臺下那些不敢上擂之人的嘲諷。
“那你可要小心了,像樣的對手,可也是致命的對手。”
“我的命由我,你的命也由我。”
“放肆!”聽到這話,張秉成怒喝一聲,提掌拍了過去。
這一掌無論從角度、力度、速度以及後面的變化來看,都遠遠高於剛才試探性的一招,
戰天下這次也不敢大意了,剛才那一下,差點玩砸了。
見毒掌再次來襲,戰天下連忙雙掌運勁。一掌對上,緊跟著另一隻手握拳,朝張秉成打去。
張秉成連忙雙掌一按對方的重拳,身子騰空而起,數掌連拍而下。
戰天下腳下挪移,躲過數道掌勁,跟著身子一縱,半空中只聽到一聲雷響。兩人同時落地,臉色皆是凝重,看不出剛才那一招交手,到底誰佔了便宜。
石質的擂臺,有好幾處冒著青煙,看來是剛才張秉成毒掌打中後的結果。
雖是站立不動,二人卻各自思索。
張秉成將功力運至雙手掌心,心中暗想:難怪此人說話這麼狂,手上確實有功夫,看來不能再有所保留了。
對面的戰天下心中也是驚疑不定:聽老一輩的人說,四宇之中黃宇最差,武功弱就不說了,壽命還短,能活到五十歲已經算是高壽了。眼前之人,看樣子已經五十歲了,可非但沒有行將就木、老態龍鍾的樣子,反而精神飽滿。
難道是那幫幾百歲的老傢伙們已經腦子不清楚,成天說胡話。還是說此人武功已經是這黃宇武林第一了。如果是這樣,只要打敗了他,便可稱霸天下了。到時候看誰還敢說我是“戰天宮”中最弱的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