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曼沒反應，依舊側身蜷縮著，渾身顫抖，雙手緊緊揪住能抓到的東西，露出的整張臉全是汗，頭髮也溼的發條，貼在額頭上，眉心蹙得很緊。
他伸手隔著被子拍了幾下她後背，一邊繼續大聲喊她。
好半晌，他終於聽見她嚶嚀般的哼聲，作為微弱的回應，眼睛微微眯著看了他一眼。
婁凱終於等到她回應，擔心的同時有點激動，又問：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，要不要我叫杜裕銘，他好像料到你會出現這種情況，有帶……藥。”
說完最後一個字，婁凱剛升起的幾分激動瞬間蕩然無存，滿臉都是低落和憤懣。
那藥，是毒藥啊。
尤曼忍過一陣，有了半分清醒，也知道他什麼意思，無力地搖了搖頭，語氣虛弱地道：“我還能忍，不用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你不用太擔心，暫時死不了，有人在一旁我反而更難忍，你出去吧。”尤曼說完，有些疲倦地背過身去。
婁凱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，才皺著眉出去。
尤曼躺著瞪了好一會兒，身體卻是漸漸平靜下來，終於算是忍過了。
竭力之下，她很輕易便睡了過去。
一個小時後，又有人敲門。
尤曼被吵醒，說了聲“進來”，同時朝門口看去，只見婁凱抬步走進。
“你好點了沒？”婁凱問。
“還行。”
婁凱又道：“待會要下飛機，換乘到大飛機，沒有獨立艙房，就普通的頭等艙，你可以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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