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染猛地轉過頭看向容襲,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雖然我也很想幫阿染解答,可我也並不清楚。當初在阿染難產之時告訴你這個訊息,確實是因為我的人在商國東境發現了邵姑娘的屍身,而且是被人給利劍封喉的,阿染後來在將邵姑娘下葬前應當也有看過才是。”容襲緩緩說道。
看過……確實是看過,可卻沒有走上前去仔細看。因為當時玉染的心情實在是波動太大,又是剛剛難產過後,所以當時接回了邵語嵐的屍身之後,基本上一切事務皆是交由蘇久來管顧的,卓冷煙也只忙著照顧她。
後來在邵語嵐下葬前,玉染去了,但也只敢遙遙地看一眼,因為她愧疚極了,也自責極了,根本就不願面對邵語嵐“已死”的事實。
可是這次欒太河說得話卻讓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。難道說——邵語嵐還活著?
但是,那邵語嵐如果還活著不應該回寧國來找她嗎?為何欒太河卻說,似乎看到邵語嵐和顓頊明走在一起呢?
“尚書,你看到的那位姑娘是否是一臉不情願,有些身不由己之感?”玉染忽然問道。
欒太河思索片刻,搖頭道:“不像。雖說只是很快晃過,但老臣也沒有看錯,那位姑娘是滿面笑意的,當是開心才對。”
“滿面笑意?”這下,玉染更為不解了。
如若那女子真的是邵語嵐,那和顓頊明走在一起覺得很開心,想來他們之間也是發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。
玉染微微斂眸,想了半晌才道:“既如此,若是日後尚書還有見到他們路過,便勞煩您書信一封讓人送去使臣府便好。”
“好。”欒太河既然身在商國都城,便一定知曉華國四皇子慕容襲在前些日子作為使臣來到商國的事情。
“能夠再見到尚書是我之幸,今日便先告辭了。”玉染朝欒太河稍稍作揖道。
欒太河連忙回了個更深的禮,又轉而對容襲道:“慕容殿下今日所作之畫乃是上佳,最後勝了的人既然是您,老臣自然不會食言,您可以讓老臣畫一幅您想要的畫。”
玉染抬了抬下巴,示意容襲過去說,“尚書作畫功力極好,當年父……顓頊帝也是稱讚不已,你便自己同尚書說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待到容襲緩步走出來的時候,看見的便是一臉陷入沉思的玉染,他頓了頓,俊美非常的容顏之上旋即便露出了淺淡溫和的微笑。他走到玉染身邊,說道:“阿染是在想邵姑娘的事情?”
“大部分吧。”玉染點了點頭,瞥了一眼容襲,又回頭看了看畫坊,問道:“你說完你要什麼畫了?”
“恩,說完了。”容襲笑了笑,忽然眸光一閃,將自己剛才當著眾人畫得那幅畫遞給了玉染,“這個,送給阿染了。”
“哦,那還真是多謝。”玉染眸光閃了閃,但還是笑著接過畫。